我的心猛地一跳,強自鎮靜,說:“你想得實在是太多了,我只是不願意跟伍德這樣的人同流合汙,我不願意快要脫離一個黑道的時候再加入另一個黑道,伍德表面上看是紅色商人,其實是不折不扣的黑道,只是隱藏的很深而已……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也不願意讓你去伍德那裡。”
冬兒說:“你這話似乎就是在強詞奪理,不願意跟伍德同流合汙,那你幹嘛跟李順同流合汙,李順不是徹徹底底的黑道?你快要脫離黑道?你以為李順跑了你就能順順當當脫離黑道了?李順還沒死,只要他一天不死,你就脫離不了,甚至會越陷越深,你不願意讓我去伍德那裡,可以啊,那你也走啊,我們一起走啊,你幹嘛非要不離開星海,幹嘛非要留戀那個破官場,到底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
“為了權,為了錢?我看未必,我看你是留戀那個秋桐吧?恐怕海珠只是你的一個擺設吧,你心裡根本就是不願意離開秋桐,你之所以想緊緊跟著李順不願意跟伍德合作,就是想討好秋桐,想等有一天李順死了你好取而代之得到秋桐,你心裡明白李順是活不長的,是不是?”
我看著冬兒:“冬兒,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到這裡,我又想起了冬兒留給我的那封信,還有那房產證和銀行卡,心裡不由一陣衝動,脫口而出:“冬兒,我……”
“你什麼?說吧?”冬兒看著我。
“我那天。”剛說到這裡,我的話立刻就停住了。因為電梯門突然開啟,海珠走了出來。
看到我和冬兒站在這裡,海珠微微一愣,眼裡卻又閃過一絲寬慰的眼神。
我明白海珠為何會有寬慰的眼神,那是因為她看到了冬兒,知道冬兒平安無事了。
但隨即,海珠的眼神又有些緊張,還有些發冷,她對冬兒在對門出現和我在一起是非常敏感的。
海珠一定是加班了,才剛回來。
我此時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有些衝動了,我不能告訴冬兒自己看了她密碼箱的事,那樣會對夏雨不好,而且,對我和冬兒現在的,也未必就好。
冬兒現在跟著伍德做事,我不知道伍德到底會冬兒能有多大程度的信任,伍德可不是白老三,他比白老三城府深多了。
冬兒看著海珠,帶著嘲諷的笑:“喲,海大老闆下班回來了……這麼晚回來,一定是加班了,很辛苦哦……”
海珠也同樣報以譏諷的笑:“是的,自己做點事雖然累但自己說了算心裡舒坦,總比跟著人家打工賺那點錢看人家臉色舒服啊……”
冬兒狠狠咬了下嘴唇,瞪了海珠一眼。
海珠接著看到了我手裡的螃蟹,說:“不錯,今晚可以打牙祭了,冬兒,你願意不願意讓我邀請你來一起吃呢?如果你提這個要求,或許我會考慮考慮是否答應的!”
冬兒冷笑一聲:“海珠,你看起來得意地很啊……”
海珠說:“冬兒,不要這麼說,我哪裡有你得意啊……整天做賊似的站在門口說話。”
冬兒說:“我勸你不要得意地太早了,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勝利者……一個看不到潛在危險盲目自大的人,永遠是可悲的。”
冬兒似乎話裡有話,似乎暗指秋桐是海珠潛在的對手。
但海珠似乎沒有聽出冬兒話裡的意思,她淡淡笑了笑:“冬兒,我不想和你鬥嘴皮子了,這樣會很累的,你累我也累,不是嗎?多日沒見你,還真想你,知道我為什麼想你嗎?”
“請講——”冬兒說。
“因為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想早日得到你的祝福!”海珠笑著。
“哼,什麼事?”冬兒斜眼看著海珠。
“我和易克很快就要定親了,很快就要結婚了,最遲到年底,我們就會結婚,”海珠說:“就是這事,想到你是我們的朋友,想易克一定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所以我想親口告訴你……我想你一定會祝福我們的吧,我想你心裡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冬兒身體一顫,死死盯住海珠,接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冬兒笑得我和海珠都有些發愣。
冬兒笑畢,看著海珠:“海珠,我發現你不僅可悲,而且還很可笑很可憐,你以為就靠你那所謂的定親所謂的結婚就能拴住這個男人?你以為那定親和結婚就能讓我放棄退縮?悲哀,可憐,那定親是什麼?不過是一場鬧劇,那結婚是什麼?不過就是一張破紙,那張破紙能代表得了什麼?
“告訴你,你想拿這個來打擊我,失算了,我不在乎,我根本就不在乎!別說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