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你描述的這樣的頭目……難道,真的是外地流竄過來的?還是……被本地的黑道僱傭來的?”
“目前不能確定!”我說。
“他們在星海肯定活動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他們在星海活動過,我想,就一定能透過某些渠道調查到他們。”四哥說。
我知道四哥有自己的某些地下關係和渠道。
“我回去安排下,看能不能打探到他們的什麼蛛絲馬跡。”四哥說。
“千萬千萬不能暴露任何痕跡,不然,會讓他們以為是夏雨家人那邊的,那會危及夏雨的生命安全。”我說。
“我會注意的,這一點必須得到保證,這是大前提,一定不會暴露,我會委託穩妥的人暗地查訪,特別是在夏雨安全回來之前,會格外隱蔽。”四哥說:“當然,即使如此,為了不讓老黎擔心,我們的活動還是最好不要讓老黎知道。”
四哥做事一向穩重,此話也有道理,我點點頭。
“四哥,需要我們做什麼,你儘管吩咐。”方愛國說。
四哥看了看方愛國,沉思了下,點點頭:“需要的時候,我會的。”
然後,四哥就走了。
方愛國這時對我說:“易哥,昨晚把這事向大本營彙報了。”
“怎麼回覆的?”我說。
“一直到現在,大本營始終沒有做任何答覆!”方愛國說。
“哦……”我點點頭。
我不知道李順知道此事後會怎麼認為,他不做任何答覆又是什麼意思。
我此時又隱隱對那綁匪是否真的講信用感到擔憂,萬一他們拿到錢後翻臉不認人背信棄義殺了夏雨怎麼辦?那綁匪頭目在老黎面前的信誓旦旦到底有幾分的可信度?
我如此想,老黎是否也想到了這一點呢?他對那綁匪頭目的話到底信了幾分呢?如果沒有全信,他是否又會有其他措施呢?
我在憂懼度過了忐忑不安的一天。
晚上,老黎又叫我過去陪他喝茶。
老黎似乎很淡定很從容,和我喝了一會兒茶,竟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老黎睡得很深很沉。
我拿了一條毛毯悄悄給他蓋上,然後自己也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經微明,而老黎也已經不在沙發上了,毛毯正蓋在我身上,老黎正揹著手站在夏雨媽媽的遺像前,一動不動地看著……
側面看去,老黎看得是如此入神如此深情……
我沒有動,就那麼看著老黎,唯恐出動靜驚擾了他。
許久,老黎緩緩轉過身,看著我,微微一笑:“小克,你醒了。”
我坐起來,伸了伸懶腰,點點頭。
“洗把臉,陪我一起吃早餐。”老黎說。
我簡單洗漱了一下,和老黎一起吃早餐。
老黎的早餐很簡單,一碗豆汁,一個雞蛋,一碟榨菜,一碟滷豆腐。
正吃飯,我的手機來了簡訊,我開啟看了下,四哥來的:似乎,除了我們,還有人也在透過某些渠道極為隱秘地進行暗查……
看完簡訊,我不由看了老黎一眼。
我懷疑是他安排人乾的,他似乎也在防備綁匪拿到錢會違反承諾殺人滅口,他也做了兩手準備。
和反覆無常的綁匪打交道,必須要做兩手準備,這是必須的。特別是不能確定這股綁匪到底是何來頭來歷和其真正目的的情況下。
我能想到的,老黎當然也會想到。
我手下有人,老黎手下當然也有人,雖然我沒有試過身手,但我確定他身邊那些保鏢可不是吃醋的。此時,我只想到了老黎手下的幾個保鏢,沒有想到其他武裝力量。
我對老黎此時的認知其實還是很單純的。
當然,我明白,為了防止打草驚蛇造成人質的傷害,調查只能極其隱秘進行,絕對不可以暴露任何痕跡。
但,他的人還是被四哥發覺了。
不知四哥的人有沒有被他安排的人發覺。
似乎,我不想讓老黎知道我在秘密行動,而老黎也不想讓我知道他還有另一手安排。
當然,我們對對方的保密似乎都是善意的。
在我看老黎的時候,他也似乎不經意地抬頭看了我一眼。
“怎麼了?小克!”老黎說。
“沒什麼!”我胡亂應付了一聲,接著就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