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感到後怕的同時又感到慶幸,幸虧夏雨被及時救出,不然,她很可能要先遭到綁匪的玷汙之後被殺掉。
“靠,你說我這次被綁架的事窩囊不窩囊,我自己稀裡糊塗被綁架走了,又稀裡糊塗回來了,中間發生了什麼我竟然都不知道,你說這多不刺激啊,這以後我要是寫回憶錄,這一段該怎麼寫啊?這麼重要的情節總不能一筆帶過吧?”夏雨帶著遺憾的口氣。
我哭笑不得了。
“哎……我好累了,二爺,我困了……我睡會兒啊,你在這裡看著我……”夏雨無精打采地說著,打了個哈欠,身體往沙發上一歪,竟然接著就睡著了。
夏雨實在是太累了,終於撐不住了。
我拿起毛毯蓋在夏雨身上,坐在一邊沉思著……
一會兒,夏季下樓了,看了我一眼,衝我微微點了點頭,徑自就走了。
然後,老黎也下樓,坐在我身邊,看看正在熟睡的夏雨,沒有做聲。
老黎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安排夏雨?”我問老黎。
我想起老黎把夏雨的保鏢撤除不再另外安排新保鏢的事。
“先讓她休養幾天的身體再說。”老黎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我於是不再問,我知道老黎對夏雨如何安排應該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只是,目前,他似乎還不想太早告訴我。
他不說,我不會再問的。
又坐了一會兒,我告辭離去,回單位上班。
在單位門口見到秋桐正開車往外走,她告訴我四哥今天有事請假了。
我當然知道四哥為什麼請假,但秋桐當然不會知道。
我更不會告訴她。
夏雨被綁架的事情,被控制在一個極小的範圍內,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夏雨回來了,但此事似乎卻並沒有結束。
我不想就此罷休。
我已經知道此事是伍德在背後主謀,雖然他在日本,但他一定在遙控指揮著。他去日本的目的,應該就是想擺脫和此事的糾葛,想遮人耳目。
但我還是知道了。
既然老黎目前的態度是如此,那我也沒有必要告訴老黎實情。
我不甘心那兩個億就此被搞走,我要讓伍德既害不成夏雨也得不到那錢。
伍德此次僱傭黑幫密謀綁架夏雨,顯然是對著老黎來的,既想借此沉重打擊老黎的經濟實力,挽回自己在李順和我身上的損失,又想殺人滅口藉此摧毀老黎的精神支柱。
當然,說他是對著老黎來的,其實還是對著我和李順,因為伍德顯然已經覺察老黎和我的關係,他似乎意識到老黎對我的重要性。而我又是李順手下的得力干將,他打擊老黎,就等於是在打擊我。
現在,夏雨被救回來了,伍德的一個目的落空了,但兩個億還沒追回來,我不想讓伍德得到這筆鉅款。我要想方設法把這筆錢追回來還給老黎。
我和方愛國他們保持著聯絡,他們仍繼續在往北搜尋,已經出了星海地界,快到莊河了。但卻一直沒有搜尋到目標訊號。
傍晚的時候,天氣變了,下起了不大不小的秋雨,秋風陣陣……
他們不打算放棄,在北部山區和海邊耐心地轉悠著……
搜尋不到目標,那就完蛋了。我心裡不由有些沒底,奪回兩億元的決心不由有些被打擊的感覺。
我獨自坐在海邊的一個亭子裡,看著夜色茫茫的大海發呆……
天色愈發黑了,雨越下越大,風雨交加,秋意漸濃。
突然,聽到身後有車子停住的聲音,回頭一看,兩輛閃著警燈但沒有拉警笛的特警用車停在了馬路邊,接著,車上下來一個頭戴鋼盔全副武裝的特警,胸挎微衝,徑直向我蹬蹬走來,皮靴在水泥地面上濺起水花。
我心裡一緊,站起來,看著這名走近的特警。
走到我跟前,特警咔——立正,然後一個標準的敬禮。
我又是一愣。
“副總司令好——”他口齒清楚地說著,然後接著轉身:“請副總司令跟我來——”
腦袋不由一震,嗡地一聲,我知道是誰來了,那位電雲中的不日將要抵達的重要人物來了!
悽風冷雨中,我跌跌撞撞走到後面那輛特警車前,後車門開啟,裡面坐著一位穿著黑色風衣戴黑色禮帽同時戴著墨鏡的男子。
雖然是在夜晚,雖然他戴著一副誇張的大墨鏡,雖然他的帽簷很低,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