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伍德說:“你的意思是海珠和張小天在裡面如果不承認,會遭到刑訊逼供,是不是?”
伍德說:“我沒這麼說啊,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說完,伍德咧嘴陰笑起來,笑地我有些心顫。
但我知道此時絕對不能在伍德面前表現出任何不安和失態,他的目的就是想引我上鉤,想讓我公開跳出來,或者是想借這事來逐步控制我讓我喪失主動權,當然,至於更深層次他還有什麼目的,我不得而知。我目前所能做到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牢牢守住自己的底線。
我看著伍德,說:“伍老闆,古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其實呢,不管他們在裡面說什麼,怎麼說,都和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不過,我還是很感動於伍老闆對我發自內心的關照和關切……這個人情,我領了。”
伍德看著我,緩緩點了點頭:“好,既然易老弟如此說,那我就沒事了……不過,我還是會為你和你的朋友祈福的。”
我說:“再次表示感謝……我易克沒齒難忘伍老闆對我的一番深情厚誼……我也代我的朋友感謝你……”
伍德站起來,衝我微微一笑,笑的有些猙獰。
然後,伍德就走了。
伍德走後,我心神不定地去了秋桐辦公室,說了剛才伍德來的事情。
秋桐聽了之後,神色嚴峻地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海珠和張小天暫時不會在裡面被刑訊逼供的。”
“為什麼這麼說?”我說。
“早上我託人去打聽了,一來似乎他們是要給秦璐那位市局的朋友一點面子,二來,似乎他們有足夠的耐心,並不急於要逼問什麼。”秋桐說。
“哦……”我點了點頭。
“似乎,有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秋桐皺眉說。
“你認為會是一盤怎麼樣的棋?”我問秋桐。
秋桐搖搖頭,又想了想,接著說:“想不出……或許,是我多慮了吧,但願不會那樣。”
我皺緊眉頭思索著,卻一時想不出什麼道道。
秋桐又喃喃地說:“希望這事能儘快瞭解,希望海珠和張小天能儘快平安出來,希望今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希望大家都能過平平安安的生活,希望我們今後再也不要和這些人打交道。”
秋桐的願望無疑是良好的,但似乎,這終歸只能是願望。
我的心裡沉甸甸的,走出了秋桐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我接到方愛國的電話,被抓進去的小姐和嫖客以及賭博吸毒人員,都被罰完款放走了,海珠和張小天還關在裡面。
“這些人都往哪裡去的?”我問方愛國。
“我們分頭跟蹤,嫖客是本地人,回家了,但那小姐和賭徒,似乎不是本地人,他們正結伴一起往火車站走,都談笑風生的,似乎心情很愉快。”方愛國說。
“跟上去。”我說。
“好的。”方愛國說。
“不要都跟著,防止暴露,讓楊新華自己一個人跟著就可以,你們三個人隨時待命,隨時和楊新華和我保持聯絡……還有,注意身後有沒有尾巴。”我說。
方愛國又答應著。
下午4點的時候,接到方愛國的電話:“易哥,這幾個人在普蘭店下了火車,然後進了火車站對過的一家大酒店……新華正在跟蹤著。”
“開始行動。”我說:“你開計程車到萬達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等我……我半小時之後到。”
“好的,我們現在就過去!”方愛國說。
我接著給四哥打了個電話,告知我和方愛國要出動,讓他去接下小雪。四哥答應著。
然後,我下樓,讓王林開車直奔萬達大酒店。
出發不久,我就從後視鏡看到後面有一輛黑色的車子緊緊跟了上來。
我側眼看了下王林,他似乎毫無察覺,專心致志地開車。
車子到了萬達大酒店門口,我對王林說:“我要去裡面見個客戶,你就在門口等著我吧,很快我就出來。”
王林忙答應著。
然後,我下車,看到那輛黑的轎車緩緩停在我的車子後面不遠處,車上下來兩個戴墨鏡的平頭男子,徑直往酒店門口走來。
我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直接快步進了酒店,直奔電梯,進了電梯,直接按了8樓。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那兩個平頭墨鏡正好進了酒店門口,看了看電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