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冬兒說:“醉酒什麼樣子呢?發酒瘋?說胡話?”
我說:“冬兒……你……”
冬兒輕笑一聲,然後兩眼瞪著我,突然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沉默了不知多久,冬兒站起來,身體搖晃了一下,徑直去了衛生間。
我不知冬兒要去幹嘛,我以為她是要上洗手間,但片刻,我聽到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淋浴聲音。
冬兒在洗澡,她不聲不響自己就去洗澡了。
冬兒看來今天喝得確實有些醉了。
我一時衝動,想起身離去,剛站起身,衛生間裡傳出冬兒的聲音:“我洗個澡,醒醒酒,你不許走——老老實實待著!”
我又一屁股坐下來,繼續抽菸。
沙發上有一本書,《飄》。
我拿過來,隨手翻閱了一下,突然書裡掉出來一個白色的紙卡片。
我撿起來,看到上面寫著幾行字,字型很雋秀,是冬兒的筆跡。
我凝神看去:
多少人走著卻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著卻如同死去;
多少人愛著卻好似分離,
多少人笑著卻滿含淚滴。
誰知道我們該去向何處,
誰明白生命已變為何物;
是否找個藉口繼續苟活,
或是展翅高飛保持憤怒。
多少次榮耀卻感覺屈辱,
多少次狂喜卻倍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卻心如刀絞,
多少次燦爛卻失魂落魄。
誰知道我們該夢歸何處,
誰明白尊嚴已淪為何物;
是否找個理由隨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掙脫牢籠……
唉,這是兩年後才流行起來汪峰的《存在》啊,不知冬兒現在是從何處弄來的,有些無厘頭了。
我反覆看著這些詩句,心裡一遍遍默唸著,不由感到陣陣惆悵和迷惘……
一會兒,聽到衛生間的門一響,我忙把紙卡夾進書裡,將書放回原處,看著衛生間方向。
接著冬兒就出來了,穿著一件藍色豎條紋不算暴露的睡衣,頭髮還沒有幹,直接走到我對面坐下。
我得承認,沐浴後的冬兒別有一番風情。
我不敢多看,低頭繼續抽菸。
“洗了個澡,清醒多了……”冬兒說:“看來,我剛才是有些醉了!”
“那就好!”我說。
“小克,抬頭看著我!”冬兒說,聲音雖然溫和,但似乎又帶著一絲命令的味道。
我不由就抬起頭,看著冬兒。
“你看我美不美?”冬兒說。
“美!”我由衷地點點頭。
“你覺得我老了嗎?”冬兒又說。
“你不老,你怎麼會老呢?你這才多大?”我說。
“可是,我覺得自己似乎老了!”冬兒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寂寥。
我說:“沒有的,你沒有老的,你依舊年輕!”
“或許,我的人依舊年輕,但我的心卻老了。”冬兒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說:“你的人依舊年輕,你的人也依舊年輕!”
冬兒微笑了下,似乎很開心,接著看著我說:“小克,我看你,最近似乎很滄桑……這麼些日子不見,你黑了,瘦了……”
我笑了下:“黑了健康,瘦了精神!”
冬兒說:“你的所謂健康和精神是用出生入死的代價換來的吧?”
我的心一抖,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看著冬兒。
冬兒說:“不要告訴我你這段時間一直就在寧州老家和父母在一起……我要是如此認為,也就不會給你打那個電話了。”
我想起冬兒在寧州的時候冬兒給我家打電話暗示我被跟蹤的事情,尷尬地笑了下:“你怎麼知道我被人跟蹤的?”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冬兒說,口氣淡淡的。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一會兒,冬兒說:“那批貨到底是誰的?”
我吃了一驚:“什麼那批貨?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冬兒一翻眼皮看著我:“你說呢?你說我什麼意思?我問你那批毒品到底是誰的?”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結結巴巴地說,心裡非常驚詫。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是你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