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老黎聽完,點點頭,沉思片刻,低頭自言自語輕聲說了一句話:“來者不善啊……”
我說:“你說什麼?”
“我說來者不善!”老黎抬起頭看著我。
“那我該如何應對?”我說。
“不知道!”老黎乾脆地說。
“你——你就沒有個主意或者建議?”我說。
“沒有!”老黎的聲音還是很乾脆:“我又不知道他們要幹嘛,我怎麼給你建議!你自己看著辦就是!”
我心裡略微有些失望,說:“嗯……那我就自己看著辦!”
“這就對了……你是大人了,自己的事要學會自己去處理,我老了,越來越沒用了,腦子越來越糊塗了,甚至有時候,我主意都無法給你了。”老黎笑眯眯地說。
我看著老黎笑了:“我怎麼看你越活越年輕了。”
老黎說:“或許是因為又添了個兒子的原因吧……來,兒子,叫爹!”
老黎開心而期待地看著我。
“老黎!”
“叫爹!”
“老黎!”
“你個不乖的兒子,不和你玩了,走了!”老黎佯作生氣地站起來,照我腦門就是一下子。
我呲牙一笑。
然後,老黎樂呵呵地帶著兩個保鏢走了。
第二天晚上,我找到四哥,和他說了昨晚遇見伍德的事,提到我半真半假和伍德說起在我辦公室安裝竊聽器的事。
四哥聽了,說:“你想怎麼辦?”
我說:“有這麼一種可能,如果這竊聽器真的是伍德指使人安裝的,那麼,昨晚我和他說了那話,說不定他會心驚,會以為我意識到了……說不定,他會指使人把那竊聽器撤除掉……所以,我想今晚用你那儀器測試下,看竊聽器還在不在!如果不在了,那就證明這竊聽器肯定是伍德指使人安裝的!”
四哥說:“如果還在呢?”
我說:“如果還在,也不能排除伍德的可能,或許他以為我只是猜測並沒有發現竊聽器,或許他即使是意識到我發現了但為了不暴露自己還會繼續把竊聽器放在那裡……但不管哪種可能,我們去測一下是沒有壞處的……說不定伍德就真的會讓人把竊聽器弄走了呢。”
四哥聽了,點點頭:“好!”
於是,四哥帶了測試儀,我們一起去了我的辦公室。
四哥進去測試,我站在門口抽菸,邊觀望著四周。
一會兒,四哥眉頭緊鎖出來了,關好我辦公室的門,徑自下樓。
我跟著四哥下樓,上了四哥的車。
四哥一言不發,開車直接出了院子,上了濱海大道。
“什麼情況?”我問四哥。
“那個竊聽器還在!”四哥邊開車邊說。
“哦……”我點點頭,看來,目前還是無法證明到底是不是伍德指使人安裝的。
“很奇怪。”四哥又說。
“奇怪什麼?”我說。
“在你辦公桌檯燈的底座下,我又發現了一個竊聽器。”四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