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幹了,秋桐週末帶小雪在老李家,張小天孔昆小親茹都跟著海珠去了寧州,雲朵週末應該會和海峰在一起,老黎這幾天也不找我,我覺得自己成了一具無聊至極的幽靈,突然就感到了巨大的孤獨和寂寞。
我自己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發呆,天黑了也不想開燈,就讓自己在黑暗裡獨坐……
我覺得自己彷彿是黑暗中的舞者,我的身體沒有動,我的靈魂在黑暗中迷惘地舞動……
夜慢慢深了,周圍很靜,我一動不動坐在黑暗的角落裡,讓自己的思緒肆虐,突然莫名就感到一陣悲傷……
夜間習習的涼風似乎想要帶走那一絲悲傷,卻呼嘯著帶來了城市角落裡靜謐的可怕,不忍不堪,過去,過去的過去,不想讓那些過往湧上心頭。這樣的夜晚,有人會聽我訴說嗎,聽我說那無拘無束,肆無忌憚的樂與悲嗎?
沉默在深夜的黑暗中停息,窗簾和門把那些錯綜的情感輕嘆,方向和理由都莫名地悲傷,黑,或許是一種最好的逃脫和解脫。黑暗中告訴自己安靜,用一種無奈去忍受另一種無奈,一個人反省、思索、懺悔,用不可彌補的過程停下所有的痛,黑暗中我以熄滅的方式獨坐,把一切沉默代表唯一……
夜,如此靜謐,夜,如此憂傷,夜,如此孤獨……
我在靜謐憂傷孤獨的夜裡靜靜地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輕輕的兩聲敲門聲。
寂靜的深夜,這敲門聲分外清晰。
我倏地清醒過來,快速移動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外面漆黑什麼都看不到。門外的燈是聲控感應的,這輕微的敲門聲沒有將燈搞亮。
這麼晚了,會是誰敲門呢?似乎敲門者十分謹慎小心,似乎不想讓走廊裡的燈光亮起來,似乎這人懼怕光明。
我的心裡不由警惕起來,站在門邊沒有做聲,輕輕握住門把手……
“篤篤——”又是兩聲輕微的敲門聲。
就在這聲音剛剛響起的一剎那,我毫不猶豫一把拉開門,帶起一陣黑暗中的風。
我憑著大致的感覺摸黑往外一伸手,接著就抓住了那隻剛剛敲完門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手,順勢握住手腕,然後接著就後退一步,同時猛地往裡一拉——
不速之客被我輕而易舉就拉了進來,似乎他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出擊,似乎他就沒有打算反抗。
我接著關上門,牢牢握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擰,讓他無法動彈,然後快速開啟房燈。
燈光下不速訪客現了原型。
媽的,原來是皇者。
“深更半夜,你鬼鬼祟祟搞什麼洋動靜?”我鬆開皇者。
皇者活動了下手腕,嘿嘿低笑起來:“我的名字叫什麼來著?地下皇者啊……地下活動是我的顯著特徵,我要是不習慣在地下活動,江湖朋友怎麼會送我這外號呢?”
我自顧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他:“找我什麼事?有屁快放!”
皇者不溫不火地走到我對過毫不客氣地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煙,點著一支,慢慢吸了兩口,然後看著我:“兄弟,我說你對客人能不能熱情點啊?怎麼說這是在你這裡,你是地主,怎麼著也不能這麼對待朋友吧?”
我笑了下:“那好,我換個說話的方式,皇者先生深夜來訪,貴客,稀客,敢問有何見教呢?”
“嗯,這還差不多。”皇者笑起來:“其實呢,我白天是不方便見你,所以,只有晚上來了……我今晚來呢,主要是來陪兄弟你說說話,我知道你現在一個人很寂寞。”
“少扯淡……我再寂寞也不需要你來陪……有什麼話快說。”我毫不客氣地打斷皇者的話。
“既然兄弟是個急脾氣,那我就說了。”皇者又吸了一口煙,然後說:“我今晚來主要是想感謝你的。”
“感謝我什麼?”我說,心裡不由有些奇怪。
“為小親茹的事情感謝你,同時也感謝海珠!”皇者說。
我冷笑一聲:“你以為海珠帶小親茹走,是因為你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嗎?”
“不管是不是因為我,不管是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都得對你和海珠表示感謝!”皇者的口氣聽起來很誠懇。
我這時又想起了冬兒那天的話,說:“皇者,你和小親茹好,是出於真實的感情呢,還是別有意圖,你是不是在利用她為你做什麼事?”
皇者微微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換句話說,你是不是秉承了什麼人的指令打著為了小親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