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不悅地說。
我其實知道海珠是離不開的,知道她剛才是在試探我。
“離不開歸離不開,但我可以說說我的願望啊……”海珠說。
我呵呵笑了下:“我還以為你真能去呢,讓我空歡喜!”
“哎——哥,等以後咱們會有機會一起出去玩的,結婚一起出去度蜜月,到國外去旅行。”海珠說。
“嗯,好!”我答應了一聲。
一聽海珠提到結婚,不知怎麼,我的心突然有些沉。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心裡很不舒服,我覺得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感覺,不由就有些不安起來……
和海珠打完電話,我接著給秋桐打了個電話,說我明天要回老家去呆一陣子,秋桐聽了很贊同,讓我在家好好陪陪父母,又讓我代她向我父母問好。
我不想向秋桐撒謊,但沒辦法,我無法說出真相。
“關於這次被停職的事,你不要和你父母說,不然他們會擔心的。”秋桐說。
“嗯……”我答應著。
“你自己也不要有多大的心理陰影,畢竟這個處分對於你來說已經算是萬幸了,幾乎沒有傷著你的皮毛,在家好好陪父母,抽空寫一個深刻的反省報告回來交差就行了。”秋桐又說。
“嗯,我知道了!”我說。
“公司這邊的事情你不要擔心,雲朵你也放心,我會加以注意的,我會分管協調好的……其實曹騰再怎麼想搗鼓雲朵,有我在集團分管,他還是要有所顧忌的,雲朵是我一手提拔的人,是我以前的辦公室主任,曹騰心裡不會沒有數,他不會不明白雲朵和我的私交。”秋桐說:“阿珠這邊,我沒事會常過去看看她的,她現在其實已經逐漸成長起來了,管理經營的能力已經不錯了,你不要擔心太多。”
“呵呵……”我笑起來:“你辦事,我放心!”
“毛主席的恩情比海深!”秋桐接過去一句。
我又笑起來,秋桐也笑了起來。
笑完,秋桐突然問了我一句:“對了,這次你被停職的事,李順不知道吧?”
我一愣,接著脫口而出:“不知道啊,怎麼了?”
“沒怎麼,不知道就好……那就好。”秋桐喃喃地說。
我有些不安,沒有說話。似乎隱隱覺得,秋桐的口氣裡有些隱憂,只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
沉默了一會兒,秋桐問我:“你說,人為什麼會容易摔跤?”
我說:“很簡單,人之所以容易摔跤,是因為失去了平衡。”
秋桐說:“是的,道理很簡單,很淺顯,可是,卻很容易被人忽視。”
“哦……”我一時不明白秋桐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不知道她此刻想到了什麼。
秋桐接著說:“思想失去了平衡,就會往歪處想;身體失去了平衡,必然會傾斜;做事失去了平衡,難免不周全;做人失去了平衡,容易走岔道。平衡,不是水平,而是力量的制衡。只想得到,會失去更多。拒絕痛苦,痛苦勢必更甚。害怕失敗,成功就無法到來。”
我默默聽著秋桐的話,似乎,她此時想到了很多,她想表達自己的什麼想法,卻又不願意說的太直白。
說完,秋桐又沉默了片刻,然後掛了電話。
我這時看了看時間,該走了,該去老關家和老關夫人共進晚餐了。
我直接下樓打車,直奔老關家。
今晚和謝非一起單獨吃晚餐,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知道是對的,知道了就木有意思了。
很多事情在沒有發生之前是無法知道的,這很正常。
我不是老黎那樣的神算。
其實老黎也不是神算。
坐在計程車上,無意看了眼後視鏡,看到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轎車緊跟在後面。
我的心裡突然有些敏感,媽的,是不是這車在跟蹤我呢?
想到這裡,我不由加以注意,不時看著後視鏡。
一連過了3條馬路,這車一直跟在後面。
我於是讓計程車拐進一條僻靜的馬路,然後靠邊停下。
那黑色轎車在距離計程車不到20米的地方也停住了。
我付了車錢,直接下車。
看了看那黑色轎車,車前排坐著一個平頭小夥子,還有個駕駛員,帶著墨鏡,也是平頭。
看到我往他們這邊看,他們若無其事地左顧右看,抽起煙來。
我摸出一支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