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子，老夫人實在無語，也就只能隨便他去。
此刻一老一少面對面坐著，不，是陳老爺子坐著，程騫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對面，微微垂著頭，等著老爺子的指示。
“老爺子，請問您叫我過來，有什麼吩咐？”等了好久，發現老爺子還是一聲不吭，程騫終於還是有點微微發慌。
陳老爺子是什麼性格，他不太瞭解，可是自己的爺爺，最為了解。
程騫剛出生的時候，陳老爺子就來看過他，據說這個“騫”字，還是陳老爺子替他取的。騫有高舉，飛起的意思，也含了對他有遠大未來的期望。
除了在七八歲的時候見過老爺子一面，直到十八歲開始接任程氏，程騫就再也沒見過陳老爺子了。當初他獨自一個人離開美國回國來拜訪，爺爺就曾經告訴他，陳老爺子脾氣略微有點古怪，許多人在不知道的時候，就會惹怒他，還特意細細的說明了，讓他注意著點兒。
程騫現在的心情，等於把一個不好惹的老頭子惹怒了之後，提心吊膽的等著人家發落一樣。
“吩咐不敢當。”老爺子從鼻子裡擠出一聲哼來，站起身，轉過去，從後面拿出一幅卷好的畫卷來。
待它被徐徐展開之後，程騫才發現，這是一幅書法。
什麼字型，他是真的看不出來。寫的是個什麼程度，他也不清楚。只知道看上去像模像樣，雖然稍微有點稚嫩，但總的來說，他，程騫，寫不出來。
紙張看起來還不算太過陳舊，程騫猜測，這大概是陳默言或者陳默珊少年時期的練筆之作。
本著誇一句又不會掉一塊肉的心態，老爺子還沒說話，程騫已經開口讚揚：“寫得真好！我這個外行人看著，都羨慕得很！外公這兒果然是書香世家，隨便拿出一幅字來，到外邊兒都是寶貝！”
“你別亂拍馬屁！”老爺子並不吃他那一套，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讚美沒聽過？這小子靠著甜言蜜語騙走了他的外孫女兒，可騙不了他！
程騫被他這麼一呵斥，連忙垂著頭不說話。
“這是默言七歲的時候寫的一幅字，當時來家裡的人都誇他，不過我看，也是一般般。”
原來是未來小舅子的作品，就算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