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要打就跟二哥那般,哪回不拼殺個你死我活渾身是汗是泥不罷休。
跟這群小孩子玩,著實太沒意思了。
薛亭回家換了衣服就看話本去了,完全沒想到其他同學會猜想他身體不舒服。
第二日被大哥抓著去背書了,爹爹休沐回來是肯定要考他的書的,大哥之前教的那本他都背下來了,但是這去了官學幾日,大哥心裡不放心,總覺得他會忘記,於是隔天就要考他一遍。
上次薛亭勉強還記得,大哥也放過了他,可是這次因著蹴鞠比賽打了一場,腦子裡又什麼都記不住了。
被大哥留在家裡背書,官學也不去了。
家裡人都知道薛亭這記性上的毛病,因而也不指望他在官學裡學到什麼,不過混個名聲,好歹也是念過官學的而已。
於是薛亭第二日就沒去學堂。
他這一沒去,可讓官學裡的同窗都著急了。
正文 第七百二十七章番外一京城貴公子(五)
學堂裡的同學都以為薛亭是蹴鞠的時候受了傷所以才沒能夠上學。
等著人問了,問到的說法是沒受傷,就是在家裡背書呢。
薛家的人說的是實話,但是在外面的人聽起來就分外不一般了,背書為什麼不去官學?
這顯然是因為姑娘家傷到了,不好說,所以才這麼糊弄過去呢。
於是尹小姐跟祝公子心中焦急,帶著一群人非要探望薛亭。
薛家人還奇怪,薛亭從小性子古怪,也不怎麼記人,所以六歲的時候該去上學了,薛家的人還怕他記不住人丟臉,所以愣是拖到八歲才讓他去上學。
這還沒去學堂幾日呢,就有這麼多人來看他,薛家人心中欣喜,猜想莫不是薛亭在這方面還天賦異稟?
薛亭重新上學去了,在學堂裡的地位立刻有了變化,原本只是小公子們喜歡他,這次幫著小小姐們贏了比賽,小小姐們對他也更為熱情了。
但凡只要小公子們分享一下他們日常玩的彈弓、匕首、蛐蛐之類的給薛亭,小小姐們必定拿出自己的荷包、香囊、首飾給薛亭玩,力圖把“走偏”的薛亭拉回正軌。
而這其中,尹小姐尤為不同。
尹小姐原本就是小小姐們中間的領頭人,雖說薛亭是幫著她贏了比賽,但是尹小姐覺得這是薛亭應該做的,只是沒想到做的這般好。
在眾人都齊齊捧著薛亭的時候,她更加要讓薛亭知道什麼是禮儀體面。
於是時常“教導”薛亭不要跟男子們走的太近了,不要這樣不要那樣。
薛亭倒是覺得有些無語,因著他是家中最小的男兒,不必受束縛,因而除了讀書一事,家裡幾乎沒人管束他。
沒想到來了學堂有先生管,這還冒出來個小姑娘要管他。
這個就讓薛亭有些不耐了,不過薛亭也發現了,尹小姐口口聲聲是說不讓他跟小公子們走的太近了,但實際上薛亭若是跟小小姐們一起玩的時間太長了,尹小姐也頗為不爽。
試探兩次之後薛亭就發現了,只要他每日進學堂前先跟尹小姐說上兩句話,或是送與尹小姐什麼小玩意兒的話,尹小姐也能夠臉紅著退回去,好半天不說話。
對於薛亭來說,只要是能夠解決麻煩,其餘都是小事,於是薛亭便時時記得從堂妹那裡撈出來一些小姑娘喜歡的玩意兒,順手送給尹小姐。
如此倒是也相安無事過了半年。
這半年裡,薛亭倒是讓大家幾次出乎意料。
官學裡教的東西不難,凡是玩樂興致的,薛亭早就滾瓜爛熟,重複著一次又一次的讓人驚喜的過程。
而書本課業,雖說書法一般,但是這群孩子練書法的時候也不多,都沒什麼風骨,也就錯的不太明顯了。
而背書、默書一項上,學堂裡的人多,先生也不會長篇大論地考,一般只考一段。
剛好薛亭短暫的記憶對這麼一小段課文完全沒問題。
如此半年,薛亭倒是一時之間成為了學堂裡的風雲人物。
不過麻煩也跟著來了。
先是祝公子等幾位,薛亭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看作是女子,所以常常對祝公子等送給他首飾之類的玩意兒表示莫名奇妙。
薛亭甚至還學著三哥商場上的黑話問祝公子:“祝兄這是從哪位美人兒身上摘下來的?不怕美人跟你討要嗎?”
祝公子臉上一紅,連忙擺手:“胡、胡說,哪裡有什麼美人兒,這東西就是送你的……你就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