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順”的要求有多高。
不過是太皇太后跟先皇私下的評語,就能夠惹出皇上的殺意,那如果是民間有傳說,萬民都朝拜的“天選之人”呢?豈不是會完全讓他方寸大亂?
………………
顧弘揚的指責讓皇上陷入了沉思,他想不起來到底是他想要對顧弘揚動手先,還是顧弘揚很早以前已經威脅到他了。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但是你這次做的事呢?你不是說你最討厭戰爭,最珍惜人命的嗎?若是阿錦知道你做了這樣的事,你猜她會怎麼看你?”
“阿錦也是你叫的?”
顧弘揚笑皇上天真:“你難道還沒有把事情告訴阿錦?就算你沒告訴,她也一定有她的辦法知道,你想必已經見過她會怎麼看我了吧?”
顧弘揚風輕雲淡又胸有成竹的樣子成功激怒了皇上,他憤然道:“你閉嘴!”
說罷,又尖笑起來:“你現在說這麼多又有何用?阿錦現在在朕手上!你們的孩子也在朕手上,你知道朕想做什麼的。”
“呵呵呵……”皇上笑起來,眼睛看向殿外,似乎是在跟顧弘揚說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你猜猜看,現在時間還來不來得及?”
顧弘揚眼神一閃,皺眉:“你什麼意思?”
皇上陰惻惻地笑了:“你知道我跟張太醫說半個月之內要動手對吧?你知道張太醫會用你給的假藥混淆視聽對不對?那你知不知道魏太醫手中有真正的落胎藥呢?”
顧弘揚心中一凜,怒目看向皇上:“你竟然用這等下作手段?”
皇上伸手摸摸手指上的扳指,這個習慣跟他父皇一樣,可是這又如何?無論他做的多像他父皇,世人記住的永遠都只會是先帝,而不是他。
如此,為什麼他不能夠做自己呢?
“你以為張太醫那些手段就能夠騙過朕嗎?你知道宮中為何皇子甚少嗎?不光是父皇有意控制,朕的母后也有功勞啊!”皇上此刻就跟瘋子一般,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顧弘揚不願跟他多說,李沅錦的安危才是他最看重的,原本還想跟皇上談判,好順利帶走李沅錦。
但是現在皇上竟然要對李沅錦下手,顧弘揚只覺得心一下子就揪起來了,也不再隱瞞行蹤,推開乾清宮的大門就施展輕功朝李沅錦住的院子奔去。
顧弘揚心中狂喊:阿錦,你一定要等我!我錯了!我不該把你留在這個龍潭虎穴一般的地方,便是刀山火海,你也該和我在一起!
………………
就在顧弘揚狂奔的時候,李沅錦看著林從月端出來的兩碗藥,很是猶豫。
她身上的確有些不舒服,落紅之後雖然沒有滑胎,但是身子也是一日沉重過一日,安胎藥還是要吃的,但是她不敢肯定這兩碗裡面,哪一碗才是安胎藥。
出不了宮,她連個問的人都沒有。
從月自覺幫不上忙,十分愧疚,李沅錦還要安慰他:“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要區分一包已經混在一起的藥並不容易,林從月的耐心和細緻李沅錦自愧不如。
只是從這些藥上來看,的確沒有區別,或許……真的兩個都是普通的安胎藥,沒有什麼下毒,只不過因為張太醫比較謹慎而魏太醫比較粗略,所以在她的脈象上會有不一樣的說法?
李沅錦猶豫著,端著藥想要喝。
碗沿觸碰到唇角了,李沅錦朱唇輕啟,就要喝下去。
“阿錦!”
顧弘揚飛身從院子上跳下來,李沅錦端著藥,嘴還半張著,說不出話來。
“顧弘揚?”連尾音都是猶豫的。
顧弘揚展眉一笑,見李沅錦沒有喝那藥,終於放下心來,走到她身邊,把藥嫌棄地遞給林從月。
林從月也是一臉驚喜,跑著去了後面。
李沅錦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我是不是又做夢了啊?”
這副有些天然呆的樣子讓顧弘揚很是心疼,他伸手抱住李沅錦,半開玩笑地說:“阿錦,你瘦了。”
李沅錦感受著顧弘揚的體溫,還有他的懷抱,終於肯定了眼前的人真的是她朝朝暮暮想念的人。
鼻子一酸,李沅錦很是委屈:“你怎麼才來啊!”
顧弘揚心中一痛:“是我的錯,我又犯錯了……”
李沅錦抓著顧弘揚的衣袖:“你怎麼進宮的?你跟趙成均是怎麼回事?皇上知道了嗎?”
李沅錦的問題一個接一個,顧弘揚心中疼惜她從不喜歡俗務到要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