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能夠保證這場比賽堂堂正正。
三月下旬的一天,李沅錦拿到了穆梓桐給她的報名名帖:“比賽定在十日之後,初賽的評委都是京官,身份最高的當屬老寧王。”
李沅錦默默聽穆梓桐這幾個人,倒是還都有些耳熟。這個老寧王也是,裕王、淮南王,還有銳王爺顧弘揚都在這一場大禍中出了事,唯獨老寧王還毫髮無傷。
不過想想也沒有什麼不能理解的,老寧王年歲大了,寧王世喪妻之後就一直精神不振,到現在連照顧自己都不行,更別撐起一個府了。
恐怕只有老寧王這一脈是最希望皇位穩固的吧,畢竟當今聖上對他們還是相當不錯的。
十天很快就過去了,在徐大夫的調理下,李沅錦的傷也恢復了一些,雖還不能夠見水,但是至少抓取東西上力氣回來了一些。
李沅錦去比賽,穆梓桐自請幫忙,李沅錦是不太願意的,但是因為現下的她刻意隱瞞身份,連蓮生、李顯進跟韓妙竹都不知道她回來了。
身邊沒有會做豆腐的人,所以只能求助於穆梓桐。
兩人一同去了賽場,京城裡的豆腐大賽就是跟地方的不一樣,偌大的賽場,滿滿當當全是人。
畢竟麼,這豆腐大賽可是皇上重視的,上行下效,上面喜歡什麼,下頭的人自然就喜歡什麼。
這年頭,要是不會品豆腐,那可就不是傳統的京里人,而是外地來的,再不然就是鄉巴佬。
所以能上豆腐大賽的,能夠在“大眾評委”的內場中搞到一張票的,那在京裡可都是身份的象徵。
就算是沒有內場資格,也總要過來看個熱鬧的,不然怎麼有最新的談資呢。
還有些高階玩家,則自己培養出來會做豆腐的人,以期在豆腐大賽上為自己府裡博得一個美名,這樣對於以後經商、嫁娶可都是有益的。
李沅錦恍惚間落入到這樣一個賽場上,竟然還有些緊張。
穆梓桐看出來了,略略側身靠近一點:“別擔心,一會兒開場就好了。”
果然,擠在李沅錦跟穆梓桐身邊的人,慢慢也在賽場幫工的帶領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剛才大家進來混作一團,見到認識的人、想要結交的人,難免需要耗上一點兒時間寒暄一下。
這會兒都落座了,賽場的全貌才顯現了出來。這就是一個超級大的戲臺。
一面是牆壁,背後是後廚,另外三面都是敞開的,倒是沒有像上川府那樣隔開,而是統一都是敞敞亮亮的案臺,所有人用什麼材料,怎麼做的,一清二楚。
李沅錦心想,難怪那麼多人擠破頭都要過來參加比賽,就憑這敢在所有人面前暴露自家絕學的底氣,便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有人也認出來穆梓桐了,巴巴地上來跟穆梓桐打招呼:“狀元爺,您也來看豆腐大賽啊?”
京裡接連出了好多事,有好些娛樂活動都沒人敢搞了,這豆腐大賽正好給大家一個契機鬆一口氣,讓京裡的氣氛不這麼凝重。
穆梓桐轉頭朝那人笑道:“我不知來看比賽的,我是自己來參加比賽的。”
那人嚇了一跳,訕訕地笑道:“狀元爺您不是逗我玩兒呢吧?”
之前別人就這狀元郎什麼都會,這總不能連做豆腐都會吧。
結果看到穆梓桐真彎腰去搬東西,那人嚇得語無倫次:“這、這真是太、太厲害了。”
罷,逃也似的回到看臺上,穆梓桐都笑了:“我做豆腐這事兒這麼奇怪嗎?”
李沅錦也禁不住被那人逗笑:“大概是有點兒,你看你穿的就不像做豆腐的。”
穆梓桐到京裡之後愈發有一種超然的感覺,月白色的衣衫叫他穿起來簡直跟謫仙一般。這麼一個環繞著仙氣的人出現在豆腐大賽的賽場上,可不是讓人大驚失色麼。
穆梓桐扯扯自己的衣裳,趁機道:“阿沅,我身上這些衣裳都太不適合做豆腐了,不如你改天幫我制兩身方便活動的衣裳?”
李沅錦的臉色冷淡,根本沒把顧弘揚的這話當真:“狀元爺真自己做豆腐也就這麼一兩回,況且以你的熟手狀態,根本也不會弄髒衣服。”
穆梓桐也不追問,他是時時刻刻會,可是也並不逼迫李沅錦。
開始做豆腐了,穆梓桐從水桶裡撈出一把豆,遞到李沅錦面前:“阿沅,你看著豆可以了嗎?”
豆跟水都是李沅錦選的,十分適合做豆腐,泡的時機也是挑好的,這會兒豆正泡的白白胖胖的十分可愛。
李沅錦點頭,穆梓桐就把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