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欄杆上蹙眉問道:“你就這麼自信,自己能贏得了容禹?”
“關你什麼事。”白月沒什麼好語氣。
“的確和我沒什麼關係。”袡非面色微變,冷笑一聲,“你要是輸了,可別哭出來!”
白月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要不是繼續等著接下來的考試,她根本不想留在這裡。
袡非見她眉眼間不加掩飾的不耐煩,挑了挑眉、也不說話了。
掩下心底的幾分複雜,袡非冷哼一聲,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何白月每次見他都沒個好臉色,後來還打了他好幾頓,他關心這麼多做什麼?
退不退學都是對方自己選擇的,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考試兩天就結束了,期間白月和容禹幾人沒有額外交流,直到最後一門到了考試時間她踩著點兒交了卷。出來就見容禹以及慕初一幾人站在門口,見到她時、容禹勾了勾唇:“看在亦可替你說話的份兒上,我決定不再追究這件事了。”
白月掃了眼他身後的文亦可,對方也正注視著她,對上她的視線時露出個笑意來:“我已經聽禹哥哥說過了,覺得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很可疑。你和初一說不定都是被人陷害了,那麼這個賭約也就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不是嗎?”
文亦可看著對面的何白月,唇邊酒窩若隱若現的。她早已打聽得清楚,眼前這位長相氣勢不俗的女孩子,以前和慕初一是好朋友,後來不知為何卻鬧翻了。
旁的不說,單對方和慕初一不合這個理由,就足以讓她幫上一把。
慕初一讓白月厭煩,眼前的文亦可也不是真正的善良可愛。對於對方突如其來的善意,白月並不打算接受。
“你說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結束?”白月看著容禹嗤笑一聲,“既然容少想臨陣逃脫當只縮頭烏龜,那就隨便你好了。”
容禹眉心跳了跳,自從不久前對方直言不要再來找她後,何白月簡直變了個人似的。每次輕描淡寫的話語,都能挑起他的火氣。本來聽了亦可的勸告退了一步,不繼續賭約、也不再要求她向初一道歉。
可現在瞧瞧,她說的什麼話?!
“我什麼時候退縮了?!”容禹臉都黑了,“亦可,你也看到了。現在不是我不放過她,是她自己不願意放過自己!”
他神情冷峻:“成績很快就能出來,到時候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同樣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自信下去。”白月道。
總共五天的假期,因為第三天在學校考試,白月乾脆沒有離開學校。考試結束後還有一天半的休息時間,她沒打算回家,而是收拾了東西去見了何天順一趟。
何天順在工地裡打工,工作條件並不怎麼好。白月近來一直在思慮著想辦法讓對方自學,考了文憑換份兒工作的事情。見到滿頭大汗的何天順時,她更堅定了這種想法。
“何天順,你妹子來找你了!”循著先前何天順留下的資訊,白月直接找到了他工作的地方。帶路的人看到她時,問了好幾遍、確定她是來找何天順的才將她帶了過來。期間不時有打量的目光,往她身上看過來。
工地灰塵飛揚,太陽暴曬下空氣都微微扭曲起來,往來的一個個都渾身是汗水與灰塵。
對於她的突然來訪,正在一群人中捧著簡單盒飯的何天順,滿臉呆愣的表情。直到旁邊的人推了他一把,笑嘻嘻感慨道:“行啊你,居然認識這麼漂亮的姑娘!”
“別胡說!”何天順這才反應過來,放下盒飯就朝白月那邊走,走了兩步覺得不太對勁,趕緊倒回去將墊在地上的上衣扯了過來,隨手套上了。
“你怎麼來這裡了?”何天順擰了眉,有些不高興,伸手就想扯了白月的胳膊往外走。只是伸出手,卻發現自己手上全是汗水與灰塵。他在身上擦了擦,到底沒去握白月的手,只接過她手裡提著的東西,沉著臉道,“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跟我出去!”
周圍一個個大男人都上身赤。裸著降溫,突然出現了個嬌滴滴的姑娘,怎麼看怎麼不合適。
哪怕何天順驚喜於白月過來看他,也不想讓自家妹子和一個個渾身汗臭的糙老爺們待在一起。
往外走的時候,難免有人起鬨取笑何天順,他想不留情地直接罵了回去。但顧忌著自己妹子在,最後沉著臉沒有開口。
走到了工地外面,找了個陰涼處,何天順才和緩了神色:“怎麼突然就過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去接你。”
“最近天氣太熱了,給你送點兒水果過來。”白月指了指他手上提著的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