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旁的牧恆站了出來,他帶笑的視線從蔣召臣身邊的人影身上滑過,而後看向眾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解圍:“豔巧,敘舊晚些再續,今天的比賽要是不開始天色可就黑下來了。”
他們是一大早出發過來的,來了之後各自去休息。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太陽快要落山,殘留的光芒並不熱烈。湖邊晚風習習的,很是清涼。
牧恆既然發了話,豔巧也不再糾纏。只笑了笑,離開了白月身邊。
牧恆隨即拍了拍手,讓負責人來宣佈遊戲規則。
規則很簡單,兩人一組,每組一隻小船,率先劃到對面的人勝利。為了保持公平起見,每組都是一男一女組隊。恰好算上白月共是八個人,正好分為四組。
“現在請各位上船吧。”負責人開口。
眾人便兩兩組合,紛紛上船。似乎是為了防止兩艘船不小心碰上,兩兩之間還有一大段距離。
蔣召臣沒有開口,率先上了最近的一艘小船。他一上去整艘船都在晃盪,當真是木質小船,最多也就能並排坐兩個人的模樣。其間放了兩隻槳,感情這群少爺公主是打算親自划船到對面。
“上船啊你。”蔣召臣上了床,見白月依舊站在岸邊,揚了揚下巴說:“該不會是怕吧?”
蔣召臣說這話的當口,那邊就傳來一聲驚呼。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便見那邊有個女孩子上船時。小船大幅度地搖晃起來,就像是下一刻就要翻船似的。女孩子的驚呼聲遠遠傳來,一頭扎進了船上男人的懷裡,緊緊抱著對方不放手。身後離得不遠的服務生好一會兒才上前,幫他們穩住了船。
男人抱著女孩,暗地裡沖服務生比了個做的不錯的手勢。
看到那一幕,回過頭來的蔣召臣眼底浮現出了幾分得色。
白月回頭正好對上蔣召臣的模樣,她抿了抿唇。上船前其實她注意過那對站在一邊的男女,女孩子明顯有些生疏青澀的模樣,而男的則一直在對她獻殷勤。
原主當初雖然不太和這群人待在一起,但有過的憶中那個男人已經換了好幾個不同的女伴了。大多是長相豔麗成熟的,這樣清純漂亮、身上有種未出社會稚氣的女孩子還是原主記憶中的頭一個。
“你讓開點兒。”不過白月管不了別人也沒心思管,只衝著蔣召臣道。
蔣召臣依言往旁邊走了一小步,船的大小也讓他讓開不了多少距離。只他往旁邊站了一步,船立即開始大幅搖晃起來。
“幫我扯著繩索。”白月衝身邊站在的服務生說了一句,對方愣了愣,連忙上前扯住了繩索。船的搖動幅度小了一些,白月才輕盈地踏了上去。
蔣召臣看了服務生一眼,看得他有些心虛了才移開視線,服務生暗自呼了口氣。他也沒打算伸手啊,是這位小姐要求的,總不能拒絕吧?
白月上船時,徑直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伸手拿過一隻船槳。
這裡的亭子和小船都做舊處理過,船身船槳看起來都有了年份似的,搖搖晃晃的小船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散架。
蔣召臣也坐了下來,看對方悠閒熟練的姿態,忍不住開口:“會划船嗎?”還不待白月反應又說:“不會也得會,你可別給我丟臉。”
白月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扭過頭沒有說話。
“我說你怎麼……”這麼惹人生氣呢?
看到她這副模樣,蔣召臣還想抱怨,但突地就想到了之前在臥室裡、對方在他身下靜靜看著他,眉眼鎮定粉唇卻緊緊抿著的樣子,不知為何一下子氣短沒話。他心底哼了一聲,掏出掛在胸前衣兜裡的墨鏡帶上了。
本來這裡的船大概是由專門服務人員操作,遊客坐在後頭悠閒賞花賞景的。如今被蔣召臣等人拿來比賽,立在身後的服務員於是又盡責地解釋了一遍,復又指了指船上一個巴掌大的東西:“有任何情況,兩位都可以直接摁下摁鈕聯絡工作人員,我們工作人員隨時待命。”
一番話結束後,他往旁邊站定,那邊的總負責人準備正式宣佈比賽開始。
蔣召臣捏著船槳躍躍欲試,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側頭囑咐坐在身側的白月:“一會兒你要用力劃,知道嗎?”
白月點了點頭,蔣召臣這才滿意了。
賽船雖然是個開胃小遊戲,但蔣召臣也不希望得到第一名之外的名次。之前說好了讓那些女人回房換衣服下午賽船,可下午時居然還是一個個高跟鞋長裙,指甲上飾著水晶亮片、妝容髮型精緻無比。平時他是喜歡這樣的女人的,但此時可不希望這些累贅划船中途拖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