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和她說說。”
只是宋高成剛站起身子,那邊門就‘咔擦’一聲被拉開了。白月倚在門邊,看著宋高成道:“你想怎麼和我說?”
方才在門內白月已經聽得清清楚楚,在記憶裡得知宋母慣會顛倒黑白。直到真正見識到了宋母的本事,倒讓白月有些啼笑皆非起來。
宋母這樣的人才倒也少見,明明是自己苛待兒媳。在外人面前反倒是自己被欺負,默默忍受還表現出一副大度的模樣。雖嘴裡說著不計較,可最後那一番話還真真地戳在宋高成的心窩裡。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媳婦看不起自己,就算說出這種話的是自己的老孃。
“你出來了。”宋高成皺了眉,見著白月穿著家居服,頭髮有些散亂的模樣,想必剛才定然是在睡覺。他心頭頓時有些不虞起來,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重新坐下來道:“趕緊洗了手,過來吃飯吧。”
“對,趕緊去洗手,不然飯一會兒就涼了。”宋母似是害怕被白月看到似的,別過了臉急匆匆用袖子擦著眼睛。
“不是說要和我說說麼,說啊。”白月看都不看宋母一眼,宋母擦眼淚的動作一下子就僵住了。往常宋母先聲奪人這麼一搞,夏白月自己有嘴說不清。哪怕自己受了苦,也只能默默地吞進肚子。甚至還會感動於宋高成在宋母面前對她的維護,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可是直到後來宋高成的地位越來越高,對她愈加不耐煩起來。她才知道自己當初想要隱瞞父母,維持這段婚姻的念頭是多麼的可笑。
“乖。這件事待會兒再說,我們先吃飯好不好?”宋高成手一緊,隨後就朝著白月的方向走來。牽唇笑了笑,伸手就想要攬住白月的肩膀:“剛生完孩子呢,可別動不動就生氣了,不然老得快。”
宋高成唇邊帶笑,聲音縱容又寵溺。往常每次原主和宋母矛盾時,他都這樣勸慰原主。使得原主極為信任依賴他,什麼氣都生不起來。
白月一側手躲開他的手,輕輕瞥了宋高成一眼。伸手拍開他的手,與他擦肩而過。自己正準備往椅子上坐下時,口中突然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
“怎麼了這是?”被拍開手的宋高成只是無奈地笑了笑,就跟在白月的伸手走過來。聽得對方的驚呼聲,神色看似溫柔地地問了一句。
“這麼涼要我怎麼坐?”白月伸手指了指冰涼的椅子,抿唇抱怨了一聲,繼而朝著宋母頤氣指使道:“去幫我拿個墊子來。”
聽了這樣類似於命令的話語,宋母下意識就抬頭想要破口大罵。但顧忌著自己兒子還在場,只能朝著自己的兒子看了一眼,而後站起來垂頭低聲怯怯道:“我這就去給你拿。”
“老公幫你去拿吧,白月。”宋高成看不過眼接了一句,朝著宋母道:“媽,你坐著我去拿。”
“我就要她去拿!”白月嗔怒地瞪了宋高成一眼,繼而伸手指了指桌子:“宋高成,你過來幫我盛飯。”
“不行!”宋高成還沒說什麼,宋母首先就不樂意了。在她眼裡,哪有女人讓男人伺候的道理?何況別以為她看不出來,眼前這小賤人當著她兒子的面故意指使她呢!難怪都說城裡媳婦心思多要壓著,果然是這個道理!
“有什麼不行的?”白月當即一摔筷子,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我辛辛苦苦幫你們宋家生了孩子,現在不舒服要宋高成給我盛一碗飯都不行?還是你們只當我是生育工具,生孩子前千方百計地巴結我,生完了孩子我就沒用了?你們母子兩個果真是農村裡來的,腦子裡全塞的泥巴?”
宋母頓時被罵得說不出來話,她此時心中惱火得很,恨不得直接罵回去、或是動手打回去,好好教訓一頓眼前這個爛人。夏白月她怎麼敢?往常絲毫不敢反抗的夏白月怎麼敢這樣對她說話?!
“夏白月!”不僅是夏母氣得胸膛起伏,宋高成也略有驚訝地看了白月一眼,皺了眉有些生氣地沉聲道:“你今天怎麼了?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說出這樣讓大家都傷心的話來。”
夏白月往常顧忌著他的出身,並不會做出讓宋高成尷尬的事情來,可現在白月卻不慣著他。在白月看來,宋高成這個人雖然接受了高等教育、上過幾年大學,但骨子裡還是帶著些大男子主義。平日裡可以哄著、捧著夏白月,一旦涉及他的出身,這人能立即翻臉。
“……算我口誤好了。”白月十分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理都不理會宋高成。讓他刻意做出的傷心憤怒的神色僵在了臉上:“你們應該不會生氣吧?畢竟我才剛生了孩子,脾氣不好也情有可原。快幫我拿坐墊子幫我盛飯,我們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