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偲嶼養大。
陸母是個孤兒,年紀輕輕就有了孩子。為了孩子她吃了很多苦、打了許多份工,千辛萬苦將陸偲嶼養到八。九歲的年紀。
這個時候,一場意外讓陸母去世。
而這場意外……恰好與原主父親有關。
倒也不是別的,原主父親的生活也不是一帆風順。當初恰逢原主父母感情上出了波折,原主父親又被其他走後門的員工陷害、被公司辭退。種種打擊之下心裡一時沒有轉過彎來,想不開就上了頂樓想跳下去。
他也確實是跳下去了,不過自己沒死,卻砸死了一個無辜路人。
這個路人正好就是,在當時辭退原主父親的公司裡做臨時清潔工的陸偲嶼的母親。
陸偲嶼,則親眼見到了自己母親的死亡。
這種意外只能拿禍不單行來說,原主的父親醒來後得知了這件事,心底十分內疚痛苦。想要盡力補償收養那個孩子,只是不論怎麼打聽,那個孩子都失去了任何訊息。
原主的父親為此消沉了好多年,後來才慢慢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原主當時年齡小,自然也不清楚這件事,長大後也忘得差不多了。
而資料上顯示的,在陸母出事後沒多久。陸偲嶼就被切絲爾特家族的人找到,為之改名換姓換了個地方生活。
放下資料的白月微微嘆了口氣,這樣的話也能解釋原主父母前後不一的態度。不管是有意無意,終歸是害了一條性命。而陸偲嶼選擇接近原主,恐怕也存有復仇的心思、順便再利用一把原主獲得家主之位。
只是不知道陸偲嶼接近箬青水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是為了透過箬青水來報復原主,讓原主經歷最親近的人背叛而痛苦交加?
……或許也有這樣的意圖。
只是回憶起原主記憶中箬青水被推倒後,陸偲嶼匆匆忙忙趕來以及後來帶走箬青水、與原主迅速離婚的舉止來看,陸偲嶼恐怕後來是真的對箬青水動了情。
陸偲嶼近段時間會被厲廉的人纏住,正好方便了白月行動。回家後和原主父母寒暄了幾句過後,她直接拿出資料進入了正題。
“這件事我本想自己解決,但是我覺得不應該瞞著你們。”
陸偲嶼和箬青水的事情她不會說出來讓兩人擔心,只是陸偲嶼的背景箬父箬母需要提前做個心理建設。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嚴肅了?”眼看著白月神情鄭重,箬母打趣了一句。和箬父對視了一眼,就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檔案。
剛開始翻開資料時兩人的表情還算是輕鬆,看到了後面箬父和箬母齊齊變了臉色。看完了資料好半晌,箬母才喏喏地說:“你是說……偲、陸偲嶼是當、當初那個孩子?”
箬父沉默不語,空氣有些沉悶。
白月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我也是近來才知道這些,要是不調查,我也不知道陸偲嶼和當年的事情有那麼大的關係。”
箬母也有些微的沉默,不過看到閉口不言的箬父,她嘆了口氣繼續詢問:“可他當年也不過八。九歲,難道還能記得這些事不成?何況和你相處以來,他也沒做什麼多餘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太過謹慎、想得太多了?”
原主和陸偲嶼既然已經談婚論嫁,之前自然是見過彼此的家人的。陸偲嶼來箬家見到原主父母兩人時,表情沒有絲毫的異樣,完全是初次相見的模樣。是以,箬母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而箬母看到的資料中並沒有關於陸偲嶼的家主考核之類的事情,只有陸偲嶼模糊的身世和他母親與箬家的牽扯,她這麼想也情有可原。
“事情哪有這麼巧合,他偏偏和我交往了?何況當初我們去見的,他所謂的父母根本就是假的。要是真心和我交往,何必做這些偽裝?”原主當時也見過陸偲嶼的‘父母’,深受對方父母喜歡還猶自慶幸不已。
如今想來,卻是陸偲嶼為了應付她而請來的人。
箬母也被說的住了口,箬父煩悶地揉了揉頭髮,聲音低落:“這件事責任在於我,如果陸偲嶼真是想找個公道,他也應該衝我來。”
他吐了口氣,麵皮僵硬地看向白月:“你當時還小,懂得什麼?都是爸爸害了你。”
好不容易走出的陰影,被埋葬在記憶深處的事情再次被提起來,箬父也十分不好受。更何況這些他做錯了的事,如今牽連到了女兒未來的幸福。箬父整個人一下子就憔悴了似的,深深吐了口氣:“你別擔心,我會親自向陸偲嶼請罪——”
“這倒不用。”白月打斷他:“這個婚定然結不成了,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