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了醃製楊梅的深色小罈子下面墊著一本藍色書皮的線裝書。
這書隱約有幾分熟悉感。她還未將書取出來,又聽得蕭母在一旁略有些躊躇地開口道:“白月啊,娘這次來看你,其實還有些其他的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白月抬了頭,看向蕭母,對方的視線有些閃躲,而她旁邊的女孩子臉色更紅了。白月驟然就想到了蕭白月記憶裡,蕭母勸誡蕭白月主動給賀修謹房裡塞女人的事情來。
果不其然,蕭母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白月,繼而繼續說道:“你現在可能不太記得你鍾叔叔了,他曾經在你爹落魄時幫過你爹。如今你鍾叔叔只剩如曼這一個女兒,他也不求別的,只求自己女兒往後能有個庇佑,平平安安的就好。”
蕭母頓了頓,伸手拉住了鍾如曼的手看向白月道:“如曼如今二十歲,和你年齡相仿,娘和你爹商量著讓她過來給你做個伴兒。你們姐妹兩個好好相處,也免得孤孤單單的。不論怎麼說,你如今懷有身孕,不能伺候賀、賀少帥……”
哪怕是成了自己的女婿,蕭母對賀修謹仍有幾分懼怕。想到迎親那日對方的視線,她的語氣也不由得停頓了片刻。方才張口道:“可自家姐妹知根知底的,總比進來外人要強上許多。你說是不是?”
白月看著蕭母一副理所當然的臉,旁邊鍾如曼有些害羞的神色,竟然有些啼笑皆非。
她倒是從來沒有見過像蕭母這樣殷勤於為自己女兒找麻煩的母親,也許蕭母思想裡還是傳統的以夫為天的女人,認為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但是她明明受過那些姨娘的排解,迫害。卻不能由己及人,為自己女兒好好考慮一番。
“娘這是想讓鍾小姐做小?”白月抿抿唇看向鍾如曼:“這件事鍾小姐同意嗎?”
前世蕭夫人雖然讓自己女兒給賀修謹房裡塞人,但是這個鍾如曼倒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聽了白月的話,鍾如曼臉色先是一白,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