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下,看著她眼睛眼角染上些濃重的猩紅,與膩白的肌膚撞色鮮明,看起來有種妖異的美感。
“呵。還當你膽子有多大!”祁御澤像是在觀賞某種玩賞品,冷笑著將一冰冷物品重新塞進了白月的手裡,白月想要躲避卻被他一把攥住了手,帶著她的手反手將槍口對準了自己左面胸膛的位置抵住了,低沉的聲音像是在誘哄著白月:“剛剛那一槍不準,往這裡打。”
“你瘋了!”他的力氣太大,以至於白月一時擺脫不了,看著手下的槍對準的位置,白月有瞬間的動搖。儘管她心底對祁御澤殘存有濃厚的怨恨與殺意,但是並不代表她現在可以毫無顧忌地克服心理障礙,親自動手殺人。
何況就算她動了手,祁御澤這種禍害恐怕也死不了。
白月的眼裡還是剛剛濺進去的血液,此時看什麼都帶著些詭異的猩紅。看著祁御澤肩膀上汩汩流出的鮮血,瞳孔緊縮。伸出另一隻尚未被禁錮的手猛地推了祁御澤一把。
理所當然的沒有被推開,反而她的拒絕讓祁御澤本還在笑著的臉色募地陰沉了下來,他將手裡的槍一下子扔遠了,捏著白月的下巴就狠狠地親了上去。
“祁御澤!你不要命了?!”
兩人此時看起來都有些可怖,就像是從兇殺現場跑出來的,祁御澤除了剛剛那一槍造成的傷口之外,還有之前胳膊上的傷口,兩處傷口都在噗噗往外冒血,兩人掙扎糾纏間連白月身上也蹭上了不少。
白月剛一開口,就被祁御澤暴躁地咬了一口,一下子痛的她差點流出了眼淚,兩人唇齒間逐漸有血腥味蔓延開來,也不知道這血是來自於誰。
“我還死不了。”
兩人分開之時,祁御澤在白月耳際吐出了一句話,他伸手一把將白月抱得更緊,掐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身下,森然一笑:“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
瘋子!變。態!色。狼!
白月飄在了半空中,氣息不穩地看著下面交纏在一起的兩個身形,咬牙切齒地罵了幾句。
祁御澤這種人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標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連自己的命都不看重。正因為他什麼都不看重,反倒讓白月覺得萬分棘手。
讓這樣一個人愛上她?白月自覺自己還沒有那種人見人愛的魅力。何況祁御澤心裡頭還有別人,這種情況下更是難上加難。
她有些氣悶,沒想到季白月看起來軟綿綿的沒什麼性子,這次任務卻把她狠狠坑了一次。
這次下面兩人幾乎又鬧了半宿,白月被迫聽了半夜的牆角,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快到天亮時她才回到了身體裡,第一感覺就是身體疲倦無比,每根手指頭都有些痠軟無力。
被子下兩人都是赤裸著的,祁御澤的胳膊還攬在白月的腰間。白月嘶著氣將他的胳膊移開,邁著痠軟的腿,正準備下床時冷不防又被人用力拉了一下,重新跌進了祁御澤的懷裡:“去哪?”
祁御澤的聲音還帶著未睡醒的沙啞,有種慵懶性感的感覺。他並未睜開眼睛,手卻又在白月赤裸的背部上下滑動了起來。
白月有些煩躁地將他的手一把推開,泥人也有三分脾氣,被迫聽了半夜的活春。宮,她現在滿肚子的火氣,聲音裡自然帶著些冷意:“我去洗澡。”
祁御澤微微睜開了眼睛看了白月一眼,將她又重新拉了下來,手壓在她腦袋後將她摁在了自己的胸口,淡淡道:“待會兒去。”
“……”白月瞥見了祁御澤眼底的青影,心底滿是惡意。也虧得他能夠睡得著,受了傷之後還劇烈運動,這種人怎麼不失血死在床上呢?
被迫貼在他的身上,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黏膩冰冷的血腥味,白月根本就毫無睡意,再怎麼疲憊也不可能在這種幾乎滿床血的情況下睡著。可是禁錮在腰間的力道太大,她掙了兩下,沒逃開也就不再繼續掙扎了。
也不知道睜著眼睛躺了多久,祁御澤終於起了身。在他起身之後,白月連忙抱著衣服去了另一個浴室。
等梳洗結束後回了房間,她驚訝地發現本該離開的祁御澤居然沒有離開,而是西裝整齊地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出來。白月瞅了眼沙發旁邊的醫藥箱,心裡明瞭,祁御澤這次沒有叫她,應是不想自討苦吃,所以自己包紮了傷口。
往常祁御澤從未在這裡過夜過,就算再晚他也會離開。他根本不拿這裡當自己的家,反倒像是個偶爾過來的旅館。
祁御澤留下來,他不開口,白月也懶得去問他為什麼還在這裡,就當房子裡沒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