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能?”哪怕是被指責,賀修謹的表情根本沒有什麼變化。他微微勾著唇看著白月,眼裡卻冷了幾分:“我早就和你說過,這個孩子不能留。”
“你根本沒有問過我的意見。”白月有些無奈,恨不得再扇他一巴掌,可是卻不想將事情變得更糟糕。只能平心靜氣,努力做出柔和的模樣反握住賀修謹的手:“這個孩子對於我來說非常重要,我知道醫生說的這胎可能有危險,我也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想擁有一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他會是我們生命的延續,這份期待甚至已經超過了我對危險的恐懼。修謹,你不喜歡嗎?”
雞湯式的開導並不適合白月,無論是她還是蕭白月都不是這種能夠舌燦金蓮的人。說了幾句後不管賀修謹是什麼反應,白月自己都覺得別捏,乾脆直言道:“而且醫生只說了可能有危險,並沒有肯定。我小心調理身子,往後孩子和我都會沒事的。”
賀修謹好整以暇道:“你拿什麼來保證?”
說來說去也不過是將希望寄託在可能兩字,白月明白這件事,賀修謹自然也清楚。現在去掉孩子,她會虛弱一段時間,但是她往後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但是留下孩子,她的命都無法保證。
“我……”好說歹說說不通,白月也煩躁了起來,狠狠心直接道:“可是如果孩子沒了,我也會去陪他。”賀修謹眸光一厲,瞬間捏緊了她的手。
白月痛的咬住了唇,但是固執地對上賀修謹凜冽的視線,臉色蒼白道:“我知道你有手段可以悄無聲息地衝孩子下手,我攔住了一次,卻沒那麼幸運地攔住第二次。”
“可是你也無法時時刻刻看著我,雖然少帥府守衛森嚴,但是我能卸掉左修的槍,就能避開他人對自己動手……”白月抿唇,感受著手腕間幾乎將她折斷的力道,沒有再說下去。
賀修謹軟硬不吃,她也是實在沒辦法才這麼做。她的命就和肚子裡的孩子綁在一起,孩子要是沒了,她真的沒有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必要。
“威脅我?”賀修謹手裡驟然放鬆了力道,轉而一把捏住了白月的下巴。他的聲音裡沒什麼情緒,整個身子卻緊繃起來。顯然是在暴怒邊緣,眼裡黑沉的情緒幾乎能將人淹沒。
“沒有。”白月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賀修謹的手。她知道賀修謹是在為她考慮,她如今卻在利用這份在意來逼得賀修謹妥協。白月都覺得自己有些不堪起來:“我只是想讓你多信任我一些,我和孩子都會沒事的,相信我。”
賀修謹抬起白月的下巴,眼裡辨不出什麼情緒,半晌後卻是低低笑了起來:“我給你這次機會,但是你要記住,不要讓我有機會做出選擇。”
他眯了眯眼睛:“你活多久,他就活多久。你出了事,我就親手送他去見你。”
白月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這已經算是賀修謹所做的最大的妥協了。雖然並不是什麼好話,但是起碼這段時間孩子是安全的了。她抿唇微笑了起來,伸手主動抱住了賀修謹,埋在他懷裡應道:“我知道了。”
這次得了賀修謹的保證,白月才真正將心放了下來,完全沒有往常那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少帥府裡的守衛更加森嚴,不論外面怎樣,她在少帥府裡倒是過得十分安寧。
白月第二日想起那本被扔在一邊的冊子,只是回去尋找時,卻不見了蹤跡。她並未覺得那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因此便也不在意了。
蕭母自從上次在少帥府被嚇了一次,回去就大病了一場。白月只讓人送了些補品過去,便不留意這件事,只安心待在少帥府養胎。
雖然得了賀修謹的保證不對她肚子裡的孩子動手,白月還是覺得有些緊迫感。原主的身體資質真的不適合要孩子,她所能做的就是暗地裡努力練武。運用內力梳理自己的筋骨,慢慢改變自己的身體狀況。
“少夫人,我扶您下去走走?”翠袖拿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拉了窗簾轉身看著白月。
天氣漸漸涼了下來,但是白月還是每日裡都出去走上幾圈,因此點頭道:“走吧。”
外面葉子已經漸漸落了下來,白月走了好幾圈微微見汗。看著自己已經顯懷的肚子,白月站了一會兒,指了指旁邊的桌椅:“在這裡坐一會兒吧。”
翠袖立即鋪上了棉墊子,扶著白月坐了上去。
……
“啊——!!”昏暗的牢房裡,異常痛苦嘶啞的叫喊聲讓人寒毛都豎了起來。伴隨著“滋滋滋”的聲音,一股皮革燒焦的臭味兒立馬蔓延開來。
被綁在架子上的男人滿頭滿臉鮮血,已經看不清楚面貌。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