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微駝,再也不是那個意氣風發、英俊迷人的文父了。白月看到這樣的文父時,心裡不由自主地有些發酸。
“爸。”白月叫了一聲,放下包走過去在文父身邊坐了下來,將手放在了文父捏緊的拳頭上輕輕拍了拍:“你想吃點兒什麼,我去做。”
看起來文母和林嫂都不在家,否則家裡不會這麼狼藉一片,文父也不會直接坐在這裡一副等待的姿態。
文父垂首揪著自己的頭髮,張了張嘴,語氣悔恨而沙啞道:“白月,我和你媽媽吵架了,她……要和我離婚……”
他頓了頓抬頭有些無措地看向白月,看了她半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伸手反握住了她的手,眼裡有著濃重的紅血絲,卻不防他眼裡重新透出來的光亮。
他緊握著白月的手的力道有些大,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帶著乞求的語氣道:“寶貝兒!白月!你幫幫爸爸好不好?!你媽媽她最聽你的話了,你幫爸爸勸勸她好不好?!我昨天不是故意和她吵架的,我也不想吵……”
文父看著白月有些語無倫次,只是說著說著,對上白月那雙平靜的眸子時他突然就停了下來,白月見此嘆了口氣:“爸,我全都知道了,昨天晚上媽媽和我說了很多。”
文父聞言,楞了一下。一下子就放開了白月的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蒼白的嘴唇哆嗦道:“雅貞都和你說了……可是我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不肯原諒我呢?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一直在彌補這個錯誤啊……雅貞……”
他說著說著,忍不住恨恨地雙手握拳擊打著自己的腦袋,紅了眼眶像個孩子一樣大哭了起來。
“爸,你冷靜一點兒!”文父的力度根本沒留手,白月伸手阻攔不小心被文父的拳頭砸在了手上,鈍痛不已。白月嘶了一聲,文父像是才注意到似的停下了動作,怔怔地看著白月,愣在了那裡。
“爸,咱們先不說這件事了,你還記得方景同嗎?”白月看著文父似乎毫無反應的樣子,也不介意。反而揉著手自顧自說了下去:“當初你們撮合我和方景同,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是我也同意了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但是他卻和我的好朋友在一起了。”
文白月這件事完全沒和文父文母露底,因此白月此時一說。文父的眼珠子轉了轉,就盯了過來。白月遞給他一張紙巾,見他不接便塞進了他的手裡:“我一直沒跟你和媽媽說這件事,一方面是沒時間,另一方面就是為了不想讓你們擔心。”
“方景同這個人是你們都看著不錯的,可是他卻在和我戀愛期間被我捉姦在床。都說男人最瞭解男人。”白月頓了頓才問道:“爸,你覺得我還能和他繼續談結婚的事情嗎?”
文父被自己女兒看著,眨了眨乾澀的眼睛,遲滯的大腦似乎才重新運轉起來,腦中將白月的話過濾了好幾遍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正是因為明白女兒的意思了,他此時才更加絕望。
他的確瞭解男人,也絕對不會讓女兒嫁給方景同這樣還沒結婚就和別的女人攪合在了一起的男人。聽了白月的話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方景同配不上自己女兒。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的事情,他就喉嚨發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爸,你和媽媽都好好休息幾天,等彼此冷靜下來再談這件事好嗎?”
白月安撫了文父之後又和文母打了電話,得知對方現在住在酒店,過幾天才回來。同時文母離婚的心思很堅決,白月也沒說什麼。文白月的心願就是讓文母自己做決定,只要是文母想要的,拆散了一個表面美滿,實則支離破碎的家庭算得了什麼呢?
文父文母吵架那一天兩人讓林嫂回家了,眼見著文父這一副頹唐的模樣也不適合上班,白月乾脆又讓林嫂回來照顧文父,自己慢慢接手文父的工作。
方景同的確如文白月記憶裡一樣英俊高大,只是從他不時看著腕間手錶的動作不難看出他的不耐煩。他坐在會客室裡,看著姍姍來遲的白月,語氣帶笑道:“這就是文氏的待客之道?”
“你算哪門子客人。”白月漫不經心地看了方景同一眼,眼裡流露出明晃晃的輕蔑意味。對方面容英俊,神情溫和,如同以往和文白月交往時一模一樣。
方景同面色不變,似乎看不出來白月的刻意針對:“我今天來是解決雨薇的事情。同時也奉勸你一句,不管她做過什麼,總歸你們有這麼多年的交情,別鬧得太難看了。”
一提起凌雨薇,白月像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似的,渾身豎起了刺。直接就衝方景同冷笑幾聲:“交情?她將你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