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炕故怯Ω黴幟悖俊�
忍不住看向對方的手,程冰還是將自己的擔心問了出來。
“……你的手還好麼?”
之前的時候,地板上有很多的血跡,再加上看到那些碎玻璃茬子的血跡,她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能對自己多麼的狠心。
似乎有些訝異程冰的詢問,周澤楷一愣,隨後揚揚手給對方看。
“沒事了,我已經找人包紮過了,過兩天就好了。”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說之前的話題,只是商量了一下關於程冰的學業問題,卻沒想到,程冰卻並不打算再上學了。
“為什麼?”
有些好奇的看向程冰,原本的程冰哪怕知道自己的體質不同,卻依舊那麼努力的想要融入普通人之間,而現在,她為什麼又不願意了?
程冰對於這個問題,卻是露出了一個有些悲傷的笑容。
“無論再怎麼偽裝,就像是你們這些人一樣,我跟那些普通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從第一次看到一個變態在自己面前死亡的時候,從看到了那些華麗異常如同表演一般的死亡之後,程冰就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像是一個普通人那樣生活,因為再怎麼偽裝,她都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那好吧,我給你請家教。”周澤楷從程冰的笑容中明白這姑娘的想法,心裡有一瞬間的心疼,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些人的命運是註定的。
程冰哪怕去學校,也會遇到新的變態,到時候,他可能還有些無法控制事態的發展,倒是不如在家裡自學。
“嗯,不過我不想學習那些簡單的文化課了,之前的時候讀過一些關於心理學的書籍,覺得挺不錯,你能給我找一個心理學的老師麼?”
點點頭,贊同了周澤楷的做法,程冰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判斷那些變態,只能夠企圖學習心理學,來探究這些人內心的想法。
兩個人的交談逐漸的變得融洽起來,第二天周澤楷便為程冰找來了一位心理學教授,這個教授也是他們圈子中的一員,在知道了觀禮人需要一個心理學教授之後,專門辭去了現如今在某大學的教授課程,選擇了給程冰當老師。
當然,因為身份比較特殊,他的每一堂課,周澤楷都需要旁聽。
這個教授是一個溫潤如玉的中年男人,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上課的時候更是靈活善變,讓程冰很喜歡聽她的課,雖然知道對方也是那個圈子中的一員,可是大家好像是互相有了默契一般,從來沒有提起過關於課程之外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就算是這些人也不例外,只有在程冰進行最後觀禮的時候,他們才會選擇說出自己的故事。
那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極其痛苦的,想起來便心如刀絞的回憶。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只要想起那些回憶,便是一件痛苦的折磨,可是就算是如此,在程冰這個觀禮人的面前,他們脫去了最好的偽裝,將真實赤裸的自己暴露在程冰的面前,想要得到那最後的歸途,想要離開那午夜夢迴不斷折磨自己的噩夢。
在明珠市的日子算是逐漸的穩定了下來,一個月內,程冰大概會參加三場觀禮,都是周澤楷一手安排的,每一次觀禮,周澤楷都會認真的將那些人的資料記錄在本子裡面,將這些本子交給程冰,讓程冰更加的瞭解他們這些人。
活在黑暗中的人,並不是全部都向往光明的,他們生於光明,溺於黑暗,卻只能夠在黑暗的深淵中掙扎,最後沉淪。
跟周澤楷有過聯絡的人,大部分都是如此,他們千里迢迢趕到了明珠市,便是在等待最後的新生,在將自己的一切深刻的剖析之後,甘心情願的沉入地獄。
剛開始的時候,程冰每一次觀禮都會受到刺激,開始跟周澤楷發生爭吵,爭吵之後,程冰便能夠聞到周澤楷身上其他人的血跡,這讓程冰在之後的日子中,開始努力的控制自己,將自己擺在了最真實的位置上來看待這些想要得到歸途的旅人。
她不敢問,甚至不敢探究周澤楷身上的血是怎麼來的,只能夠裝聾作啞的不讓自己跟周澤楷發生爭吵,她不希望周澤楷繼續殺人,她也不希望有一天會成為周澤楷的觀禮人。
死亡開始成為程冰日常中必不可少的生活,她現在已經能夠冷靜的參加任何一個觀禮,而程冰觀禮人的名聲,已經在那個圈子裡面聲名遠揚,特別是有很多人都會千里迢迢的跑過來偷偷的看她,在做出最後的決定之後,就跟周澤楷預約名額。
所有人都知道,觀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