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應該是在和黑天神溝通吧。”
“哦。”老土司點頭,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又問:“你覺得她能求來雨嗎?”
法師卡殼,他哪裡知道啊。
想了一會,回道:“應該能把,畢竟這麼大陣仗。”
老土司稍稍放心。
與此同時,最外圍的百姓也在議論。
小孩童言無忌,最先問:“神女在做什麼?為何坐下來。”
“噓!”大人趕緊捂住小孩的嘴,“不準瞎說,神女在通靈呢。”
“嗯嗯。”旁邊人附和,“這叫靈魂出竅,你們看神女現在坐在祭臺上,實際靈魂早已離開身體飛上天了。”
“啊——”身邊人驚呼,“是上天尋黑天神了嗎?”
“肯定是。”旁邊人點頭。
聞言,眾人頓生敬意,自覺俯身下拜。
天氣暖洋洋的,寧幼薇剛閉上眼睛,就困了,她忍了忍,沒忍住,就這麼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分外舒爽,若不是突如其來的大風將她吹醒,她可能會繼續睡。
怎麼有點冷?寧幼薇縮縮肩膀,睜開眼睛,她剛睜眼,就感覺眼皮一溼,一滴水珠落在她眼皮上了。
好討厭啊,她正要抬手去揉,耳邊突然炸裂一般,人聲鼎沸,所有人都沸騰了,宛若瘋狂。
“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
“下雨了!”
“下雨了——”
木邦府的百姓瘋了,跪地大哭,仰著頭,任由雨水打在臉上。
雨滴初時很小,而後越來越大,雨勢越來越急,豆大的雨點,落在頭頂,寧幼薇都快被砸懵了。
“真下雨了!”她口中喃喃,仰頭望天。
伴隨著雨點落下的,還有一根枯枝。
寧幼薇撿起枯枝,心知大槐樹是耗盡陰氣,進入休眠狀態。她不敢耽誤,得趕緊回神廟,將它種到土裡。
既然雨已經求來,寧幼薇功成身退,帶著大槐樹枝子,一路小跑回到神廟,第一時間將它種到土裡。
木邦府的百姓激動完,發現神女不見了,嚇得嗷嗷叫,幸好有人眼尖,看見寧幼薇離開的方向,說神女回神廟了,眾人這才安心。
天降喜雨,解了乾旱,眾人心中歡喜又激動,將一腔感激之情全傾瀉在神女身上。
一行人自發趕往神廟,跪在神廟周圍叩頭祈禱。
看著虔誠的百姓,老土司薄唇緊抿沉默不語。
葉詔哚看出老土司的心思,近前小聲:“大人莫憂人心,神女清傲出塵,未必看中人間權勢。”
老土司嘆息:“希望如此。”
葉詔哚繼續勸:“大人不必憂慮,神女雖然能溝通黑天神,可說不到底不過一凡間女子,若是真有害,悄悄除了便是。”
老土司慢慢點頭。葉頭領的話雖然有道理,可老土司仍是憂慮不已。
悄悄除了,說得容易,那可是神的使者啊,能求來雨的神女,肯定還有厲害手段。
自從求來雨,寧幼薇徹底坐實神女身份,在木邦府享受至高待遇,天天都有百姓過來跪拜。
老土司也來過一次,他此次過來心中頗為忐忑,一是怕神女心戀權勢與他奪權,二是怕神女因為前事對他不滿。
因此,有些誠惶誠恐。
如此兩人的身份掉個,寧幼薇坐在高高的座位前,看著立在面前緊張忐忑的老土司。
她知道老土司怕什麼,也沒無意擾亂木邦府局勢,遂道:“我已侍奉黑天神百年,以後會繼續侍奉黑天神,併為木邦府祈禱。”
老土司眼前一亮激動開口:“神女——”
寧幼薇抬手,阻止他繼續,然後目光落在他腰間的短刀上:“拿過來,我瞧瞧。”
老土司不敢怠慢,趕快將刀遞過來。
寧幼薇低首聽刀唸叨兩句,彎唇笑道:“土司大人心懷百姓、處事公正,擔任土司這些年,為木邦府做過不少實事。”
之後又說了幾件老土司做過,但是別人卻不知道的事。
“您……”老土司震驚,這些事他從未對外人說過,神女怎麼會知道。
寧幼薇笑而不語。
老土司越發敬重她。
臨走之時,寧幼薇遞給他一碗茶:“這是黑天神賜予你的。”
“嗯?”老土司不解,而後又有些激動,小心翼翼將杯中茶水飲盡。
茶水入口,老土司就感覺肺腑之中升騰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