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可一定要救救沈言啊!”說著,百合就跪在了無憂的面前,並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看到百合如此,無憂知道肯定是沈鈞找沈言的麻煩了,這倒是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她趕緊扶起了百合,問:“你仔細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爺……二爺責怪沈言放走了那大理世子,二爺要打沈言一百軍棍呢!”百合趕緊擦了一把眼淚回答。
聽到這話,無憂蹙了眉頭,便問:“現在他們人在哪裡?”
“在後院!”百合說了一句,便趕緊拉著無憂往外跑並一邊走一邊道:“奶奶趕快去阻止啊!這一百軍棍要是打下去,沈言就算是能撿一條命那也得變個殘疾。說不定現在已經打上了!”聽了這話,無憂不敢怠慢,趕緊跟著百合往後院奔去。
到了後院沈鈞平時練功的地方,這裡樹木高大,馬廄雜物庫房都在這裡,所以並沒有什麼人居住,所以很是清淨,沈鈞就在這裡練功。到了這裡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身黑色袍子的沈鈞正背對著她們站在一棵梧桐樹下,而他的身後則是沈言被兩個士兵打扮的男子按在一條木板凳上,還有一個士兵手中拿著棍子正在往沈言的身上打著,剛才遠遠的就聽到那木棍打在身上的悶聲,只是沈言一直咬著牙,一聲都沒有吭!
看到沈言被打,百合早已經忍耐不住撲了上去,哭喊著道:“沈言,你怎麼樣啊?”
這時候,那個提著棍子計程車兵已經停了手,畢竟平時和沈言也都是好兄弟,他本來就不想打的,但是無奈大將軍下了命令不得不打,而額上都已經出了一層汗水的沈言看到百合來了,並且哭得梨花帶雨的,他不由得皺著眉頭道:“你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聽到這話,百合哭得更傷心了,便趕緊轉過頭來,對著沈鈞連連磕頭的道:“二爺……就看到沈言跟隨您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吧!這事都是百合不好,都是百合慫恿他的……”
此刻,聽到百合悽慘的哭聲,無憂心裡很是不好受,無憂上前一步,走到背對著她的沈鈞的身後,袖中的手攥了一下,才道:“我已經和你說過那件事都是我脅迫沈言做的,你有什麼氣就撒在我的頭上,不要難為沈言了!”
聽了無憂的話,沈鈞遲疑了一下,才轉過身子來,一雙帶著怒意的眼眸盯著此刻的無憂一刻,然後才把眼睛掃向趴在板凳上的沈言道:“沈言跟隨我多年,不僅僅是主子和奴才,更是共患難的好弟兄,可是就是這經歷過生死的好弟兄卻是背叛了我,於府裡他是忘恩負義,于軍營裡他是不服從軍令,我看在他多年戰功的份上不要了他的性命,但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這一百軍棍他是非挨不可的!”
“二爺饒命啊!一百軍棍下去沈言就沒命了……”百合一聽這話,不由得急得哭聲更大了。
倒是沈言瞥了百合一眼,大聲訓斥道:“別哭了!我做錯了事情,二爺罰我是應該的。來吧,趕快打!”說完,沈言便對著那拿著棍子計程車兵喊了一句,自己則是趴在凳子上不言語了,一副心甘情願的接受捱打的模樣!
見那個士兵一副為難的模樣,無憂當然是想保下沈言,但是沈鈞的臉色很難看,恐怕她這次就算是求也沒有用的,所以,下一刻,她便索性轉身走到沈言的面前,雙膝一曲,跪在地上,道:“既然非要一個人捱打不可,那就打我吧!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一個人承擔責任!”說完,便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聽了這話,百合和沈言則是驚慌的道:“二奶奶,您是個女流之輩,怎麼能禁得住打呢?”
不過,沈鈞聽了這話,手指攥成的拳頭早已經犯了白,他的眉宇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一雙此時透著陰鷙光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閉著眼睛要接受捱打的無憂,然後才咬牙切齒的道:“你別以為我捨不得打你!”
“我從來沒有這麼以為過!”無憂揚著下巴道。
“你……”無憂的話讓沈鈞的眼眸一眯,額上都青筋暴起了!
一旁的百合見狀,知道沈鈞是發怒了,所以趕緊上前拉著無憂的胳膊央告道:“二奶奶,您別跟二爺頂嘴了!快跟二爺說句好聽的,二爺絕對捨不得打您的!”
這時候,無憂睜開了眼睛,望著勸告自己的百合,緩緩的道:“我說過一切的責任我都會負責,絕對不會連累你和沈言的!”說罷,便轉眼望著沈鈞,說:“要罰就罰我吧,不要再猶豫了!”
聞言,沈鈞已經是怒不可揭,轉而便對著一旁拿著棍子計程車兵冷喝道:“既然有想捱打的,那就打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