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女兒說什麼,所以下一刻便轉身走到正座上坐下,抻了下袍子,道:“有什麼話說吧!”
無憂站在薛金文的跟前,笑道:“爹,您說咱們薛家家下人等一向最怕誰呢?”
聽到這話,薛金文抬頭瞟了一眼無憂,回答:“你祖母不大管事,你娘寬厚仁慈,你二孃雖對下人嚴苛,可是下人們並不是真心服她,再者她上面還有我,你娘還有你祖母,好多事並不能做主,你和蓉姐義哥畢竟是小一輩的,大事更不得做主,所以下人們當然是怕為父的多些,我也打過幾個人的板子,大概也有震懾作用吧!”
聽到薛金文的話,無憂笑著點了點頭。說:“爹說得不錯,下人們確實是怕爹的,以往大概也有幾件事爹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也一樣囑咐嚇唬過下人們,所以事情也一直沒有外露。而這次的事情大概比前幾件更為私密些,更不想讓外人知道,所以爹更是嚴令五申不許下人們之間議論,更不許傳露出去。可是事情偏偏才這麼幾天就傳得一條街都知道了,可見並不是那些下人們做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後下了功夫的!”
聽了無憂的話,薛金文沉默不語,朱氏則是道:“大爺,無憂說得對啊!”
正在這時,連翹沏好茶端了進來,無憂接過連翹遞過來的茶,親手端到父親身邊,道:“大概是有人想故意敗壞女兒的名聲吧?要知道義哥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節,名節沒有了,大概一生也就這樣毀於一旦了,可見這造謠生事之人的險惡用心!”
“是誰這樣惡毒?竟然如此重傷我的女兒?”聽到這話,朱氏自然是第一個氣不過的。
這時候,薛金文伸手接過無憂手中的茶碗,並抬眼望著無憂,目光中透著疑惑,也很想知道答案。無憂扯了扯嘴角,臉上掛著一個冷笑,回答:“以後誰能從這件事上得到利益,那麼就是誰在背後搗的鬼!”
聽到無憂的話,薛金文端著茶碗點了點頭。“不錯,不過現在想想那個畜生也太色膽包天了一點,那日沒有打死他,真是便宜他了!”
“爹,咱們還是從長計議,看看情形再說,不要上了人家的套才是!”無憂柔聲勸道。
低頭想了半天,薛金文終於是點頭道:“那就先放那個畜生一馬!等以後有機會爹一定給你出這一口惡氣。”
“謝謝爹!”無憂低首道。
……
翌日快晌午時分,薛金文從衙門一回來,前腳剛跨入大門,只見一個小廝便上前低首道:“大爺,老太太讓您回來就往她屋子裡去一趟!”
聽到這話,薛金文不禁一皺眉頭。心想:因為無憂的事情,這幾日他都沒有怎麼到老太太的屋子裡去,怕到時候自己說話說漏了嘴。而且老太太平時知道他在衙門做事很辛苦,所以從來不在晌午的時候找他,以便讓他能休息一下,今日大概真的是有什麼事了吧?只要別是無憂的事就好了。下一刻,薛金文便一邊往老太太的屋子方向走,一邊問:“大奶奶呢?”
“大奶奶剛被老太太叫到老太太的屋子裡去了!”那小廝弓著腰跟在薛金文的背後回道。
聽到這話,薛金文不禁立刻就頓住了腳步,心想:麗娘也被叫去了?難道真的是因為無憂的事?隨後,他便轉身想問那小廝,但是又沒有問出口,小廝們平時是進步了老太太的屋子的,而且如果是無憂的事的話,老太太更不會讓一個小廝知道了。所以便衝那小廝擺了擺手,示意讓他下去,自己則是轉頭繼續往老太太的屋子裡走著。剛走到老太太的屋子前,就看到平兒在門外站著,平兒看到薛金文,趕緊上前兩步,壓著嗓子道:“大爺,老太太剛把奶奶叫了去,臉色不太好看呢!”
“知道因為什麼事?”薛金文皺著眉頭問。
“是二姐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裡面喊道:“大爺還沒回來嗎?”
平兒朝關閉的屋子內伸了伸脖子,小聲的說:“老太太已經問了您好幾次了,您趕快進去吧!”
薛金文不敢耽擱,趕緊轉身推門而入,跨入門檻,老太太的丫頭燕兒便道:“老太太,大爺回來了!”
“你先出去吧!”薛老太太對著燕兒揮了揮手。
燕兒應聲出去,房門又被關上,只見薛老太太坐在正座上,朱氏恭敬的站在一旁,屋內寂靜的很,氣氛很是凝重,薛老太太的臉色也如同陰雲密佈,朱氏抬頭望望薛金文,眉頭是蹙著的,掃了一眼朱氏,薛金文上前陪笑道:“娘,聽說您叫了兒子幾次了?”
結果,薛老太太卻是劈頭蓋臉的朝兒子高聲罵道:“你這個不孝子,是真看我老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