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給一文錢的工錢,所以府裡的丫頭婆子們都搶著往二奶奶那院裡跑呢,就是老夫人屋裡的丫頭們都悄悄的託春蘭去領活呢!大概是怕咱們奶奶說什麼吧?我好像聽說咱們院裡也有人偷偷的要去領活,只不過那邊的人家沒有領給罷了!”
聽到這話,姚氏輕蔑的笑道:“這老二家的做生意都做到咱們家裡來了,她倒是還識趣,沒有領給我的奴才們!”
看到姚氏好像並不怎麼在意,周新家的又道:“奶奶,您是不知道,現在底下的婆子丫頭們都對二奶奶歌功頌德的,據說她們現在晚上做半宿的活,那工錢都要頂上一個月的月錢了,所以都是卯著勁的幹。我前兩天還聽說那些個婆子丫頭們還要湊錢買東西孝敬二奶奶呢,可是二爺身邊的春蘭傳出話來,說是二奶奶說了她們掙得的都是辛苦錢,誰也不許花錢孝敬她,要不然啊她這活計可就是不會再放給她們了。得了這個話,那些個婆子丫頭們可是千恩萬謝的都誇二奶奶憐惜下人,不愛錢財呢!”
聽了周新家的話,姚氏不禁擰了眉頭,把手中的茶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眼角一斜,道:“有這種事?”
“是啊!這明擺著就是收買人心啊,奶奶您可是不能不防的。”周新家的趕緊道。
這時候,一旁的春花也附和道:“對了,奴婢前些日子還聽說連雙喜都去託的二爺身邊的春蘭去二奶奶那邊領活呢,連老夫人那邊的人都要給收買去了,這個二奶奶可是真不簡單,給那些下人們點蠅頭小利就都心向著她了!”
周新家的話和春花的話姚氏可是都聽到心裡去了,不禁冷笑道:“哼,才來幾天啊就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收買人心,我在這府裡可是熬了快二十年了,她滿打滿算還沒二十歲吧?”
“要不說呢,奶奶,看來得想個辦法給她點顏色看看才是,要不然趕明個就得和您爭這當家之位了!”周新家的挑撥道。
“哼。”姚氏則是冷笑著,眼眸中卻是充滿了嫉妒和狠意。
……
這日天剛矇矇亮之時,無憂便再也睡不著了。
這幾日,她都在試驗那膏狀的麻醉藥,可是效果卻是沒有預想的好,雖然也可以起一點麻醉效果,但是真要用在戰場上去給軍士們止疼還有一段的距離。這幾日,她都是一直在冥思苦想的還有沒有別的提純的辦法,但是卻一直無果。所以心中有些煩悶!
剛才天剛不亮的時候,其實她就在床幔中聽到睡在榻上的沈鈞醒了,一陣窸窣的聲音後,他便邁著細微的腳步離開了。心想:這個時候出去,肯定是去後院練功了。也罷了,反正也是睡不著的,不如去後院偷偷看看他練功是不是也挺有意思的?這樣想來後,無憂便馬上起床,拿過一身白色帶暗紋的衣裙穿上便出了門,連頭髮都沒有梳的,只是用一支玉簪把頭髮輕輕一挽別在了腦後。
走出屋子的時候,外面還是寂靜的很,家下人等都還沒有起來,她也輕手輕腳的關閉了房門,然後便徑直的朝後院走去!
別說,這後院她還沒怎麼去過,只是順著迴廊一路來到了一片梧桐樹前,這裡的梧桐樹足足有幾十棵之多,而且都是枝繁葉茂,又加上是清晨鮮有人來,一層薄薄的輕霧中,格外的清幽安靜,只有耳邊微微的風聲和偶爾傳來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
遠遠的,無憂就看到前方一棵很大的梧桐樹下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正手執著一把長劍在空中揮舞。那個身影非常的利落快捷,一切動作都在空中一氣呵成,空中長劍和裙角飛揚,好像附近的花草樹木都微微的起了風,耳邊也能聽到長劍在空中的聲響!
下一刻,無憂有意識的往旁邊的一棵梧桐樹的樹幹後面挪了兩步,因為她只是悄悄來這裡走動走動,順便看看他練劍,可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別說,本來只是想來看一眼散散心罷了,可是沒想到他練劍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快的時候如同閃電,有力的時候好像能夠力拔山河,就好像現代的那一世小時候看武打片裡的俠客那樣,這是讓人有點眼花繚亂呢!
無憂站在樹幹後面看了很久,直到沈鈞把一套劍法都快練完了,她才邁腿想往後退一步,不想鞋子卻是踩到了一個小石子,不禁腳崴了一下,然後低呼一聲。“啊……”不禁覺得腳腕好疼!
這一刻,收起最後一招的沈鈞忽然聽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面有聲音,他擰了下眉頭,便執劍飛身一躍,直直的往這邊而來!
下一刻,一個抬頭,忽然看到沈鈞執劍直直的朝自己的方向而來,並且那劍尖可是就衝著自己的胸前,無憂不由得蹙緊了眉頭,可是腳腕很疼,又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