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概全城皆知,要不然也不會到了二十歲還沒有出嫁。一直都認為沈鈞無意於玉郡主,那今日看來是果不其然了。只是不知道沈鈞到底是不喜歡玉郡主,還是心中已經另有他人了?沈鈞今年大概也有二十四五歲了,在大齊這個年紀大概都當爹了吧?就是要為父親守孝三年,現在這三年的期限也已經到了。
見無憂沒說話,連翹又說:“對了,據說呢沈將軍有一個紅顏知己,那個紅顏知己在京城裡開了一家酒坊,說是玉郡主以為沈將軍對那個開酒坊的女子有情所以才不肯娶她的,所以玉郡主就跑去那個酒坊大鬧了一場!”
“有這種事?”聽到這話,無憂不禁眉頭一皺。心想:這玉郡主也太不理智了,這樣做豈不是落人口實,以後她可怎麼做人啊?不過想想玉郡主苦戀沈鈞這麼多年,等到都成了老姑娘了,而且性格天真爛漫,從小父母雙亡,極受秦丞相夫婦和秦顯的寵愛,所以性格有點任性,一時衝動做出這種事也是在情理之中。
“據說秦老夫人為了這事很是惱怒,秦沈兩家本事世交,而沈將軍和秦顯秦大人也是好友,為了這事兩家鬧得很不愉快。正巧邊疆地界的彝族部落滋事,所以沈將軍自請去邊疆平定呢,說其實是為了避開玉郡主!”連翹繼續道。
“那玉郡主還真是可憐見的!”無憂心想:有什麼比自己苦戀痴等多年的人原來對自己本來無意更為讓人痛苦的呢?這讓無憂也有些揣摩起沈鈞的心事來,難道真如外界所傳,沈鈞心中的那個人是那個開酒坊的女子?是因為對方的身份低賤所以才難以入沈家的門?如若是這樣,那沈鈞倒也算是個長情之人,想玉郡主的家世是何等的顯耀,如果娶了她,沈鈞的仕途肯定會平步青雲,這應該是許多世族公子夢寐以求的一樁婚事,可是沈鈞卻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不知那個開酒坊的女子是何許人也,竟然能讓冷漠如冰的沈鈞如此對待,無憂倒是真想見見那位女子是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而無形之中,無憂對沈鈞也有了些許的好感。畢竟在這個把婚姻當做墊腳石的貴族圈子裡能夠真正的追求自己的愛情的人真是少之又少。當然,秦顯也算一個,怪不得他們兩個會是好友,不是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嗎?看來還真是有些道理的。想起秦顯,不禁會想起蘭馨,不知道她在秦家過得怎麼樣?和秦顯是否相處融洽?這些她幫不上忙,只能是在一旁暗自祝福他們了!
“可不是嘛!您說玉郡主要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又對沈將軍一往情深的,怎麼沈將軍就是看不上呢?啊,看來啊沈將軍一定是有意中人了。估計呢就是那個開酒坊的女子!哎,不過一個開酒坊的女子想嫁給沈將軍做夫人,恩,那也真是痴人說夢了!”連翹在無憂的耳朵邊上繼續嘮叨著。
在馬車上顛簸了許久後,馬車才在薛家門口停了下來。下了車後,馬伕把馬車牽走,無憂和連翹才踏進大門口,不想一個看門的小廝便上前請安道:“給二小姐請安,傳老太太的話,說二小姐一回來就讓您去她的屋子裡呢!”
聽到這話,無憂不禁愣了一下,因為老太太不是有事的話是不會這麼急的叫她的,而且她現在身上還是一身男裝,連衣服都不許換了?知道這小廝只是看門的,但是還是為了一句。“知道老太太找我什麼事嗎?”
“小的不知道,是老太太身邊的燕兒姑娘來傳的話。”那小廝趕緊回道。
“恩,知道了。”聽到這話,無憂便轉頭朝老太太住的方向走去。
在身後揹著藥箱,手裡提著食盒的連翹一邊走一邊道:“二小姐,老太太乾嘛這麼急得叫您啊?”
“去了不就知道了?”無憂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但是心裡知道肯定是有什麼緣故了。
又走了幾步,到了後宅的時候,平兒忽然迎了上來。急匆匆的道:“二姐,您可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見平兒在此等自己,無憂擰了下眉頭。
“大奶奶,二奶奶,還有蓉姐現在都在老太太的屋子裡呢,說是要等著你說明白什麼賬目的事。我在門外聽了兩句,就跑過來找你了!”平兒的臉上滿是擔憂。
聽到這話,無憂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扯了扯嘴角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你可要小心點!”平兒囑咐道。
“我自有分寸,連翹,跟我走一趟!”無憂對身後的連翹說了一句,連翹趕緊把背上的藥箱子取下來遞給平兒,然後提著手裡的食盒就跟著無憂去了薛老太太的屋子。
一走進薛老太太的屋子,就感覺氣氛有些緊張,只見薛老太太坐在正堂之上,朱氏坐在左手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