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個大姑娘家得這種病,以後可怎麼嫁得出去?
“給她搬個秀墩坐下!”薛老太太瞥了一眼她那身子不爭氣的兒媳。
“那大夫能治的好嗎?”薛老太太問。
那大夫據實回答道:“羊角風這種病因為發作得不定時,很難治療,只能是讓病人不要受到驚嚇和刺激,希望以後發作的少就是了!”
“這麼說是治不了了?”朱氏一聽便開始流淚。
此刻,躺在帳子裡的無憂卻是悄悄一笑。羊角風就是現代的癲癇,這種病不發作的時候連腦電波都檢測不出來,古代的大夫根本就診斷不了。而且在現代癲癇都很難治療,別說是在這醫療條件落後的古代了。估計那個吳夫人回去肯定會大肆宣揚她有病的事,估計這下是沒人敢娶她了,以後再也不會來人給她說媒了吧?
“我開個方子,平時給她調理一下,也許有用。”那大夫無奈的道。
那大夫開了方子後,拿了診金便離開了。薛老太太的眉頭緊鎖,低頭想了一下,然後對連翹道:“你好生伺候小姐,金環,如若二姐再不舒服,記得請個大夫過來看看!”
“是。”連翹和李氏趕緊點頭。
“都回去吧,讓二姐好好休息!”隨後,薛老太太便命眾人散去了,她自己也扶著丫頭走了。
待到送走了眾人,連翹合上門,趕緊跑過來,撩起帳子掛在銅製的鉤子上,急切的問躺在床上的無憂。“二小姐,你的病是真的還是假的?”過了這麼半天,連翹感覺事情有些蹊蹺,可是連請來的大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自己也沒有注意了。
“都是它的功勞!”說著,無憂的手拿出了一根銀針,一雙靈動的眼睛望著連翹。
眼睛掃過無憂手中的那根銀針,連翹伸手拿過那根銀針,低頭思索道:“二小姐剛才你不會是把這根銀針刺在了抽穴上了吧?”
“孺子可教也。”無憂下一刻便坐了起來,臉上充滿了過關的喜悅。
想想前因後果,連翹恍然大悟。“怪不得就你不著急,原來你是打得這個注意?你沒看到二奶奶今天那個氣勢敗壞的模樣,而且還捱了那個吳夫人一頓的數落呢!”
“哼,是她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我估計她還得花些力氣善後吧?”無憂冷笑道。
“我聽旺兒說是她孃家兄弟保得這樁媒,吳家的人肯定不相信二奶奶不知道你有病的事,這下鬧個騙婚,看她丟人不丟人!不過二小姐,雖然這個計策是好,但是也賠上了您的名聲,以後你有病的事要是傳出去,誰還敢來提親啊?”連翹轉念道。
“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有人來提親,我可是不想嫁人!”這是無憂的真實想法。想想這萬惡的古代,不說盲婚啞嫁也差不多,還不知道會碰到一個什麼人,而且規矩多,到了婆家受婆婆氣,受大姑小姑氣,要是個稍微富貴的人家還要和一幫妾室同房丫頭們爭風吃醋,那簡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她才不要趟這個渾水,還是在這薛家默默的生活好。現在看病製藥賺銀子的生活可是過得很開心,她要努力擴大戰果才是,說不定以後還可以開一個製藥廠什麼的!
聽到小姐的話,連翹有些吃驚,不過轉而笑著捋著自己胸前的髮辮說:“要說也是,那些臭男人有什麼好的?就會讓女人傷心!”
“好像你經歷過似的?”無憂打趣著連翹。她比自己大三歲,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她的年紀也不小了,哪個少女不懷春?難道她一點都不想嫁人嗎?
“還要經歷過嗎?大奶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連翹不平的道。
聽到這話,無憂沉默了。是啊!朱氏這一生真的是很可憐,她沒出生前的事情她不知道,不過據說跟大爺也是恩恩愛愛的過了幾年,因為一直生不出兒子所以才失了寵。這一過就是十六七年形影孤單的日子,真是難熬啊!
見自己的話似乎說多了,連翹趕緊起身說:“我去看看二小姐的藥好了沒有?”說著,便趕緊走了出去。
這方,朱氏由平兒扶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不禁又是一番長吁短嘆。
“宋媽,你說這可怎麼好?無憂怎麼會突然得了羊角風呢?這以後可怎麼嫁人啊?”朱氏愁眉苦臉的向宋媽嘮叨著。
宋媽只好好言相勸。“奶奶,您彆著急,二姐的身體一向好得很,估計這次只是偶然吧,可能是昨個聽說要議親的事情給嚇壞了,過一陣子就會好了。不過眼前這一關算是過了,最少不用嫁給那個吳家的傻子了!”
“唉,沒想到我的兩個女兒都是這般命苦。”朱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