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冥府判官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這種繭子出現在小孩兒身上的可能性極小,除卻奴隸之外,平民與貴族的孩子都是受到極為嚴密的保護的。
畢竟孩子幾乎意味著整個城邦的未來。
但一旦到了十六歲,不論之前他們受到多好的照顧和保護,都得離開城邦的庇佑,跟著狩獵隊進入森林。
成長得更快一些的孩子則在更加年少的時候就會跟著狩獵隊離開城邦去磨礪。
在克里特,不論男女,一旦成年了,手中的厚繭都是不可避免的,雖然年紀小的時候長了繭子可能會讓人覺得這家大人對孩子照顧不佳,但對於米諾斯來說這些都不是他需要擔心的事情。
米諾斯磨快了石刀,學著瑟普斯之前的動作,用草繩沾了點兒蛇毒,小心的抹在石刀上,而後晾在一邊。
夜裡正是適合偷襲的時候,米諾斯蹲在洞穴口,是不是回頭去照看一下瑟普斯。
脖子上掛著神賜的獸牙的瑟普斯睡得很香甜,並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米諾斯在初秋有些涼的夜晚裡等待著那隻小動物的歸來。
露氣很重,涼涼的潤溼了腳底腳踝。
結果就這麼一直到天亮,晨光透過林間的薄霧照進山洞,蛇獴都沒有回來。
米諾斯有些坐不住了,他回頭撥弄了一下篝火堆,添了一把枯樹枝,呈三角形搭好,以防止篝火熄滅。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瑟普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蛇獴如果不見了,瑟普斯醒過來的時候會更生氣的吧。
但是他現在卻不能離開,如果他離開的時候,那些人摸到了山洞裡,瑟普斯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這也是為什麼米諾斯沒有跟著蛇獴離開的原因。
他只需要能夠暫時掌控那些人的行蹤,等到瑟普斯醒過來了,至少能夠自己走動,打不過能夠躲的時候,他才能離開洞穴去找那些人的麻煩。
但是一個晚上過去了,蛇獴卻沒有回來。
瑟普斯在晨光中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有些詫異於冥土居然會有光。
他身上再沒有絲毫的疼痛,有些欣喜的從石床上坐起來還有些懵懂迷茫。
直到他看到了蹲在床邊上的米諾斯。
瑟普斯看了他一眼。
米諾斯的視線跟突然轉醒的瑟普斯的目光對了個正著,他心中一驚,有些忐忑的看著瑟普斯。
瑟普斯卻沒理他,站起身來的時候感覺脖子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