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瀅的母親是一萬個不相信。
只不過,看在白瀅瀅的面子上,白瀅瀅的母親抱著萬一的想法,才會讓柴慕容一試的。
雖然對柴慕容的勸說不抱太大的希望,但白瀅瀅的母親卻是在柴慕容到來的那一刻放心了下來。
因為有一點,她非常之清楚。
只要柴慕容在這裡,白帆就是想要自殺都沒有半點可能。
柴慕容的實力,白家除了白瀅瀅之外,其他人雖然都不清楚,但卻有所耳聞。
能和武聖堂第六順位繼承人相抗衡,柴慕容又豈能弱得了!
如果說柴慕容是下域年輕一代最強者,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相信。
這就是白瀅瀅的母親放心的根本。
她這一放心,白瀅瀅的父親可就遭了殃了。
呲著牙,白瀅瀅的父親默默在承受並忍受著腰間的劇痛,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眼中甚至流露出絲絲忐忑。
柴慕容則是在白瀅瀅的父母看不到角度,狠狠地抽了下嘴角。
柴慕容是什麼人 ?'…99down'
他可是小魚兒的主人!
別說白瀅瀅的母親說悄悄話,就是傳音,都能被小魚兒感知到!
因為距離實在是太近,白瀅瀅父母實力比起他來實在是太差了!
聽著白瀅瀅的母親對丈夫說的那些話,柴慕容怪異地偷偷瞄了正一臉關切地看著大哥的白瀅瀅一眼,總算是明白了白瀅瀅的彪悍源自何處了,心中大是感嘆,“有這麼一個彪悍的老孃,白妞兒就是想不彪悍都難啊!”
收了收沒用的心思,柴慕容看向了白帆。
半個多月前,他見過白帆一次。
當時楚含煙帶著一組鐵血衛殺進白家,將東頂閣的人全部斬殺。
之後,白帆便作為白家的代表,前去柴慕容,想要看看讓白家差點淪落為東頂閣棋子的罪魁禍首有著何等下場。
只不過,當白帆趕到柴家的時候,柴慕輕已經死了。
白帆得知此訊息之後,便片刻不停,直接回了白家。
只是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白帆明顯清瘦了許多。
輕輕一嘆,柴慕容明白,白家大長老的死,無疑是讓白帆耿耿於懷。
雖然白帆也是事出無奈,但是,將東頂閣的人引進白家的,畢竟還是他白帆。
可以說,從某個方面來講,害死白家大長老的,確實有他白帆一份。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就算柴慕輕不開口讓東頂閣的人對付白家,白家也會成為東頂閣的目標。
只因為白家和柴家走得太近了。
這也就是說,白家的劫難,完全是受了柴家的牽連。
可是這樣的事,誰也預料不到。
所以,白家倒也沒有責怪柴家的意思。
不過,柴慕容卻是覺得如果白帆真的自殺了,自己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他有必要,更有責任讓白帆放棄自殺的念頭。
否則,就算日後他和白瀅瀅走到了一起,心中也總會有根刺橫亙著,成為兩個人之間的一道看不見的隔閡。
這可不是柴慕容樂見的。
“白大哥,我來了。”柴慕容柔聲道。
白帆卻是面衝裡面躺著,沒有說任何話。
柴慕容能夠感覺到白帆身上濃濃的悲哀和死志。
柴慕容一嘆,道:“死者已矣。活著的人,總該繼續活著。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想必大爺爺他老人家在天上也都看到了。如果這個時候你再尋死覓活的,豈不是會傷了他老人家的心。難道你想讓他老人家死後都不得安寧,一直記掛著你,而不得投胎嗎?”
白帆身子猛地一顫,隱有嗚咽之聲傳出。
顯然,他又想到了死去的白家大長老。
聽著兒子痛苦的哭聲,白瀅瀅的父母和白瀅瀅也跟著落下了淚來。
他們都明白這段時間以來白帆心裡承受著怎樣的煎熬。
柴慕輕可以將自己的一切錯誤推到別人身上,白帆可不會。
可越是如此,白帆就只會越痛苦。
過了好半晌,白帆才喃喃地道:“我不會讓大爺爺記掛著我的。我會去陪他,一直陪在他老人家身邊,直到他投胎轉世為止。”
白瀅瀅及父母三人皆是呼吸一窒,淚水流得更急了,眼中滿是濃濃的焦慮。
白帆死志之堅,已經讓他們隱約間看到了那最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