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沒動了，不知道這身子骨生鏽了沒有。這一個，就先讓給我吧。免得之後突然動手，還來不及適應，就閃了老腰。”
閣主淡然一笑，“既然你想要，那便讓給你。”
什麼適應，什麼閃了老腰，不過是莫道的一個藉口。
莫道眼中閃動的興奮之意，足以說明一切。
乾枯的手伸出厚厚的獸皮襖，莫道淡笑著一爪抓出。
啪！
楊破軍出現在閣主身後，驚訝地看向莫道：“沒想到，平時只是在上域走上一遭，從不與人動手的你，居然會率先出手。”
莫道淡笑著，並沒有因為楊破軍是敵人便給予冷麵，“今時不同往日。過去，我比較惜命，說白了，就是怕死。我這個老傢伙死了，小傢伙們還沒有一個能夠攀上至強者的，那我魔森，日子可就不好過嘍。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是拼命的時候。就算我再不想出手，再怕死，也只能把怕死的念頭壓下來。要不然，魔森就得給我這個老東西陪葬嘍。”
楊破軍道：“你似乎，很有把握。”
“沒有。”莫道搖著頭，臉上笑容依舊，“面對怨獸王者之首，這天下，還沒有一個人敢說穩贏的。”
楊破軍笑笑，道：“未必。”
莫道、閣主、陸易天同時目光大閃。
而這時，楊破軍，再次動了。
一隻長有尖利指甲的手，掏向了莫道乾瘦的身子。
沒有任何力量波動，那隻手，卻讓莫道心生無限警惕，以及極盛的戰意。
嘭！
莫道另一隻手也抓了過去，與楊破軍的手，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十指，相扣。
楊破軍，身材修長，偶被風吹過，露出長長的衣衫之下那塊塊堅如精鋼的肌肉。
而莫道，則是矮了楊破軍半個頭，身材幹瘦不說，身上還披著一件厚厚的獸皮襖，怎麼看怎麼一副即將步入棺材的模樣。
可偏偏就是這麼兩個人，拼了個不相上下。
楊破軍再次驚訝，“沒想到，你這老傢伙看著快死了，力量還真不小。”
此時，莫道給人的感覺，不再是弱不禁風，而是讓人覺得他全身都已經是鋼筋鐵骨，任如何錘打，都不會有半點動搖，“老了老了，臨了也只剩下這麼一點力量了。”
閣主哈哈笑道：“莫道啊莫道，人家剛誇你一句，你就飄起來了。這要是再誇你幾句，我看也不用打了，你直接就得昇天。”
萬年計的交情，讓閣主開起莫道的玩笑來，絲毫沒有顧忌。
楊破軍聽完，也是哈哈大笑，雙手豁然收回，“我看也是。為了能讓遊戲更好玩一些，我還是先不要和你這個老東西鬥了。等什麼時候我想你死了，再死命地誇你幾句吧。”
話音落，楊破軍已經回到怨獸王者之中，居中而立，“那麼，下次見面時，我們可就是不死不休了哦。”
楊破軍絲毫沒有對敵的覺悟似的，即便談及生死之鬥，也是一副輕鬆的模樣。
這讓人懷疑他到底是來戰鬥的，還是和老朋友敘舊的。
只有閣主等人從楊破軍身上漸漸透出的冰冷殺氣明白到，楊破軍，不是在開玩笑。
閣主淡然而立，“你，還有你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