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盡是冰冷殺意,右腿如戰斧,對著木老的腰際直劈而下!
不過,木老反應極快,身在半空,無處借力,但憑藉著一口真氣,硬是瞬間將身體擰了過來,雙掌上託,硬生生地接下了柴慕天暴怒一擊。
“嘭!”
“轟!”
接是接下來了,可是木老本就身在半空,身下無遮無擋,柴慕天更是暴怒全力出手,因此,木老只卸去了柴慕天全力一擊的小部分力量,剩下的,他只能硬受下來。
如此,他整個人被生生地轟進了地面,更是將地板擊穿,墜下一樓,再重重地砸進了地面,連個人影都再也看不見。
突生異變,隆福酒家剩餘的客人一轟而散。
之前,柴慕容等人剛剛動手的時候,大部分客人就已經退走,只餘下一些膽子較大,自恃有著不弱實力的武者還留了下來。
只是,現在見這一場大戰居然有人爆發出如此力量,他們就再也不敢留在這裡了,生怕被捲入戰鬥之中,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與此同時,在二樓小包間內,白瀅瀅正處在劫後餘生的喜悅之中。
可是,這喜悅並沒能維持多久。
白瀅瀅在白色身影出現的一瞬間就知道是誰了。
白色身影突襲現身,一擊之間便解去了白瀅瀅的死局,之後卻是不再動了。
白瀅瀅一眼看去,只見白色身影臉色蒼白,嘴角掛血,氣息極不穩定,明顯是受了重傷。
白瀅瀅心中猛地一跳,一把扶住白色身影的手臂,焦急地問道:“二爺爺,您怎麼了?”
白瀅瀅口中的二爺爺,也就是白家的二長老——白子棋搖了搖頭,笑道:“受了點小傷,沒什麼大礙。”
可是這些話,白瀅瀅哪裡能信。
身為武者的她,又怎麼可能分辨不出重傷與輕傷的區別。
淚眼朦朧,白瀅瀅拉著白子棋的手,自責道:“二爺爺,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在白瀅瀅心中,若不是她執意跟著柴慕容來,又怎麼可能因為中計而讓暗中保護她的白子棋受傷呢。
白子棋慈祥地摸了摸白瀅瀅的小腦袋,笑道:“傻丫頭,二爺爺是心甘情願保護你。無論你遇到什麼危險,二爺爺都會為你擋下。這是二爺爺的心意。你也不用說連累不連累的。再說了,二爺爺還想看你成親,生寶寶,怎麼可能捨得死呢。放心吧。二爺爺真的沒事。”
沒事,白子棋倒真是沒有性命之憂,只是現在體內真氣混亂,內腑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暫時是無法再參加與木老的高強度戰鬥了。
一想到自己身上的傷,一生大大小小打過無數生死戰的白子棋都感到有些恐懼。
只是一擊啊!
而且,他還主要是以化解木老對白瀅瀅的殺手,並未與木老硬碰,卻被木老身上爆發出的強烈護體罡氣給震成了重傷!
他可是戰者三級啊!
忽然,白子棋感到包間內氣氛有些不對,有些壓抑。
四下看了一眼,當看到頭髮和瞳孔盡皆血紅,身上散發著令他感到無比壓抑氣息的柴慕容,白子棋震驚得無以復加,“柴慕容他……他突破戰者了!”
可是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柴慕容,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不是突破戰者了,而是他原本就是戰者!之前,他一直在隱藏實力!”
他也和白瀅瀅一樣,得到了關於柴慕容能夠繼續修煉,還在一個月時間達到了勇者九級的訊息。
而在之前那般生死戰鬥之中,若是柴慕容突破了戰者,白子棋雖然會震驚,卻也會覺得理所當然。
武者在生死之間得到的領悟,那是不可估量的財富。
可是現在,柴慕容身上散發的不是戰者一級的氣息,而是……戰者六級!
而且,這氣息還在繼續向上攀升!
這讓白子棋猶墜夢中。
怎麼可能!
也許有的人在勇者九級呆了很久,不斷積累著真氣,可以在突破至戰者的時候,一舉突破到戰者二級。
可是,柴慕容分明只修煉了一個月。
也就是說,柴慕容不可能擁有足以支撐他連續突破的龐大真氣積累。
而現在,柴慕容可是戰者六級的境界啊!
若他真是在此刻突破的戰者,那更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等龐大的真氣積累,會活活地把兩個,甚至是三個柴慕容給炸成一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