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劍君的歸來並不知情,因此才會對劍君的歸來感到驚訝。
這就證明,任嫣媚當初在下令他去護住崔五爺時,所指得如果另外有人中的人,並不是劍君。
那麼,任嫣媚指得又會是誰?
任嫣媚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另外有人去護下那個崔五爺。”
“那您怎麼還……”
任嫣媚揮了揮手,打斷中年人,道:“聽我說完。”
中年人立即閉上嘴巴,恭敬而立。
“柴慕容這個人,身上有大氣運在。他身上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不會覺得奇怪。就像是現在,在所有人看來,柴慕容面對十城月湮幫,面對閆斌山,都毫無勝算,而且邊上還有東頂閣虎視眈眈。可是偏偏,柴慕容就能用某些東西拉我們凝香樓入夥。你說,如果我們凝香樓如果發力,滅一個十城月湮幫是不是非常容易?也就是說,柴慕容本身的死劫早已不存在。只是,看得出,他是那種喜歡挑戰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輕易欠下人情的人。這一次,他欠我們的人情,只是一個小人情而已,隨時都可以還。可如果我們直接幫他滅了十城月湮幫呢?那他就會欠下一個大大的人情,一個無法輕易償還的人情!”任嫣媚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滅了十城月湮幫?”中年人疑惑。
“利益均沾!”任嫣媚伸出手指晃了晃,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利益!”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夜晚需要寧靜
“我問你,如果是你,願不願意欠下別人一個大人情,整天都要等著那個人找你還人情,甚至是拉你做墊背的?”任嫣媚問道。
中年人果斷地搖了搖頭,道:“不願意!人情,欠到善意者手裡,倒也沒什麼,可若是欠到了心懷鬼胎的人手裡,卻是等於我把自己的命都拴到了那個人手上。而且武者越到後來越重修心。如果我不還那個人情,那麼這輩子,我都休想再有寸進了。”
“就是這樣。”任嫣媚道:“既然你都這麼想,那麼柴慕容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這世上,畢竟是隻有人情債最是難還。而且,從我們查到的東西來看,柴慕容喜歡自己掌控命運,而非被別人所掌控。既然這樣,如果我們把柴慕容捏在手裡,只會讓他漸漸對我們產生反感。隨著柴慕容的反感,人情也會變得淡下來。這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我可是還想要他腦子裡那些還沒倒出來的東西呢。只要我們與柴慕容相處得好,柴慕容自然會站在我們這邊。到時,我們非但得到了柴慕容這個人,更是能夠輕易地得到柴慕容腦子裡那些東西所能帶來的利益。這可比直接從柴慕容那裡得來一個天大的人情值當得多。所以說,人情這東西,也是要分時候,要分人,去思考我們要不要拿過來。”
中年人想了想,越想越覺得任嫣媚說得有道理,“這些人的腦袋都是怎麼長的呢?”
“至於讓你把人情讓給柴慕容,其實只不過是我想討好柴慕容,讓柴慕容與我之間的關係更加牢靠。”任嫣媚沒有看到中年人思索的神色,就算看到也不見得會去理。
她只是需要一個聽眾,然後給那個心存疑惑的聽眾一個解釋,同時,讓聽眾明白,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所指的。
而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告訴那個聽眾,大局,一直都把握在她的手中,包括那個聽眾的一切。
至於那個聽眾能不能懂她的這個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要將自己掌控一切的印象刻在聽眾心裡便可,到時,她便可以輕鬆地操縱聽眾的一切。
“上面派下來的人,畢竟不是自己人。”任嫣媚也有著自己的打算,心裡如此想著,嘴上卻是道:“我說過,柴慕容是有大氣運的人。氣運這東西,虛無縹緲,但我個人認為確實存在。同樣的,我也覺得,氣運之所屬,並非全靠天意所賜,還需要人不斷努力。否則,空有大氣運而不去努力,人還是一樣一事無成,而且,人努力了,一點點的氣運,也會逐漸累加起來,漸漸變得濃郁。這一次,我只是想,若柴慕容有貴人相助,事情會變得怎麼樣呢?”
任嫣媚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也許,那個貴人自己尋來,也許是柴慕容找來的。這個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那個人來了,然後又護下了柴慕容想要護下的崔五爺。如果你不出現,那麼,那個人自然是全部承下柴慕容的人情。而你如果出現了,那麼,柴慕容欠那個人的人情就要淡一些。畢竟,就算是沒有他,不是還有你嘛。如此,柴慕容對那個所付出的代價就要相應減少,而我們對他的人情,同樣會降低一些。柴慕容輕鬆了,自然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