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微微有些黯淡,“還要不了命,不過,我現在最多隻能發揮四成的實力!”
“穆大梁,該死的!這個時候,他突然抽什麼瘋!”趙無極恨恨地道。
趙申衝雖然受了重傷,但卻十分淡然,“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把他們當槍使的事情了。”
“二叔,您是說,柴慕容擺了咱們一道?”趙無極不像穆大書,僅憑著趙申衝一句話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只是明顯有所疑惑,“可是柴慕容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趙申衝看著趙無極,道:“無極,你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自信了,甚至有些自負。跟你說過多次,人可以自信,但絕對不能自負。可你總是在聽,卻沒有往心裡記。這天底下,以為就你一個聰明人 ?'…99down'你自以為做得乾淨,可是在別人眼裡可能就有足以讓你致命的漏洞!這一次,柴慕容就抓住了你佈置上的瑕疵,直接反過來拿穆大書將了你一軍!依穆大梁的行動來看,穆大梁和穆大書明顯已經是準備對我們動手了!”
趙無極聽了趙申衝的話,不由微現惱怒之色,不過不是怒趙申衝說他,而是怒柴慕容死了還要擺他一道,而他卻還不能不受著。
這讓一向自以為掌握著全域性的趙無極感覺非常難受。
這就好像是連成竹在胸的慕容復都不能破的珍瓏棋局,卻讓對棋一竅不通的虛竹給破了,而虛竹則因此得到了無崖子的功力傳承。
慕容復又豈能好受得了。
趙申衝嘆道:“這一次,其實也是一次教訓,正好讓你認識到自己的不足。至於穆大梁和穆大書,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兩個莽夫而已。”
隨即,趙申衝又道:“十城月湮幫那邊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趙無極暫且放下了心中的惱怒,也不得不放下。
跟一個死人去置氣,有意思嗎?
趙無極覺得那樣做等於是無端承認了柴慕容比他強,“至少,我活著,他死了,說明,我還是比他強。如果他夠強,就不會死。”
心裡想著,趙無極嘴上卻是對趙申衝道:“都已經做好了。”
自信一笑,趙無極道:“這一次,我要讓十城月湮分崩離析,讓閆斌山一無所有!我真想看看閆斌山被自己最親密的兄弟出賣時的表情。可惜,我們暫時還不能動。”
趙申衝道:“做事,不能太過急躁,否則自己會先方寸大亂。咱們只要等著十城月湮慢慢崩解,然後再狠狠地咬上一口就夠了。”
由於傳遞訊息不夠及時,他們兩人還不知道十城月湮幫已然發生了重大變故,做著一統下域的美夢呢。
而同樣進入美夢的,還有吃了定心丸的穆大書。
第二天一大早,穆大書便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地走出了房間,徑自向著穆大梁的住處而去。
而穆大梁也是早早便起了床,等在了門口,見穆大書來了,當下便道:“走吧。”
穆大書點了點頭,跟在穆大梁身側,向著東頂閣主事大廳而去。
今日,正好是東頂閣每月議事的時間。
他們打算藉著這個機會,一舉將趙無極挑落馬下。
來到主事大廳,他們便見到東頂閣各主事者已經全部到齊,趙無極也正坐在主位之上。
他們並沒有像往日一樣,坐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之上,而是就那麼站在大廳中央。
趙無極和趙申衝暗自對視一眼,心道:“來了!”
而東頂閣各大主事早已收到訊息,也都明白怎麼回事,神色間各有不同。
趙無極微微一笑,道:“穆叔,二弟,你們怎麼不坐啊?”
東頂閣莫大的基業,是由趙穆兩家共同打下的。
趙穆兩家的先祖也曾定下規矩,兩家的男人,都要以歲數大小來結成義兄弟,以此來保證東頂閣內部的穩定。
可是,時間長了,雖然兩家人一直都在按規矩做,但是他們的心思,卻已然發生了變化。
畢竟,兩家都想要將大權握在自己手中。
穆大梁忽然冷哼一聲,道:“我可當不起你一聲叔!”
趙無極臉色不變,笑容之中帶上了絲絲恭謹,道:“穆叔,這話從何說起?莫不是小侄什麼時候惹得您老人家不開心了嗎?如果是那樣,小侄在這裡給您陪個不是。”
說著,趙無極全然不顧自己東頂閣主人的身份,當場就起身向著穆大梁鞠了一躬。
還沒搞清楚穆大梁怎麼生氣,趙無極就直接給穆大梁鞠了一躬,這可是當眾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