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無論是鐵血衛還是小五四人,都屬柴慕容麾下。
簡單地一聯想,馬畏言就將小五和鐵血衛聯絡到了一塊兒,且心中已經肯定了小五四人鐵血衛的身份。
因此,他此時指的鐵血衛,不單單是小二等十二人,更是包括了小五四人。
“你什麼意思?”劉豈昌已經想到了什麼,只是,那等想法,雖然同樣讓他感覺到激動,但更多的,卻是讓他感到恐懼。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趁機翻身。”馬畏言身體在顫抖著,眼中卻是隱隱有火光冒出,“被人牽著鼻子走,命也被人捏在手裡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好!我們修煉了五十多年,本是想著到中域去闖一闖,結果到頭來卻是被幾個年輕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難道你就甘心嗎?”
甘心嗎?
劉豈昌怎麼可能甘心!
這就好比一個普通人拼死拼活賺了幾十年的錢,忽然之間發現自己的錢居然落入了別人手中,由別人去管理,自己想要花一些,卻要經過別人的同意。
他這幾十年的努力,等於是平白給別人做了嫁衣。
這種感覺,絕對不單單是憋屈和絕望所能形容的,是個人就會受不了。
眼神急劇波動著,劉豈昌掙扎著。
誠如馬畏言所說,如果利用好這次的機會,那麼,他和馬畏言都將重新獲得自由。
什麼兩少山,什麼霸主勢力,到時完全不會被他們放在心裡。
他們想要的,是更強的實力,及無上的地位。
這是每一個武者心中的夢想。
誰人不想成為高高在上的存在?
就算最後兩少山被滅了又如何?
他們早就飄然離開了下域,前往中域了。
下域的事,幹他們屁事。
可是,如果利用不好呢?
劉豈昌非常清楚那個後果。
“就算最後把鐵血衛都拿下了,我能夠拿到解體內之毒的解藥嗎?”劉豈昌如此問自己。
隨即,以往與小五等人接觸的場景,以及一些關於鐵血衛的資訊在劉豈昌腦海之中飛速閃過。
冷汗,瞬間流下,劉豈昌猛地一咬牙,喝道:“馬畏言,你意欲背主,依兩少山山規,是要被處死的!”
馬畏言一怔,道:“老劉,難道,你不想去完成自己的夢嗎?”
他明明看到了劉豈昌的掙扎,明明已經感覺到劉豈昌心動了,明明只需要他再鼓動一下就能讓劉豈昌徹底倒向他這邊,也明明就是要那麼做,卻沒有想到劉豈昌居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出了與他所希望的截然相反的決定。
雖然劉豈昌沒有明說,但是,他卻明明從劉豈昌所說的話之中聽出了對他濃濃的警告和勸誡,以及絕對不會背叛兩少山的決心。
忽然,馬畏言看到劉豈昌面露驚駭和恐懼,臉色更是瞬間變得蒼白全無血色,疑惑道:“老劉,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劉豈昌沒有說話。
倒是馬畏言身後那個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先開了口,淡淡地道:“你有夢?能不能給我講講你的夢,是個什麼樣子的?”
馬畏言整個人瞬間如墜冰窖,身體驟然僵硬,臉上的血色頃刻退去,只留下紙一樣的蒼白。
這聲音,他實在是太熟了。
這邊,上演著一出背叛的戲碼,東頂閣也不算很安生。
“爹,您還在猶豫什麼?”東頂閣副閣主穆大書看著靜坐在椅子上的一位老者,略帶著點不耐地問道。
兒子死了,自己卻無法報仇,更是被趙無極當槍使了都不知道,還是得了殺子仇人的提醒,穆大書感覺自己已經相當憋屈了,卻沒想到全力趕回來和父親說了這些事之後,不但未曾得到父親半點指示,反倒是被父親晾了半天。
這讓他有些受不了了。
“你孫子都被人害死了,你居然還能這麼淡定!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爹啊,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的親爺爺啊!”穆大書心裡那叫一個憤恨啊。
就在穆大書看父親又如過去的時間裡一樣不表態,氣憤地想要揮袖離去的時候,穆大書的親爹,穆大梁突然之間劇烈咳嗽起來。
穆大梁以手捂口,咳嗽得越發劇烈。
穆大書臉色頓變,閃身來到穆大梁身邊,伸出手到穆大梁背後,輕輕地為穆大梁順著氣。
絲絲血跡,順著穆大梁指縫流出。
“爹,您這是怎麼了?”穆大書突然之間覺得無比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