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兒內心無法承受的話!”
恰在此時,來自中域的其他人都趕到了,都聽到了郭陽的話,臉色皆是變得詭異起來,只有一種情緒大家都是相同的,那就是鄙夷。
之前的情況,大家都看在眼裡,分明是郭嘉自己變得越來越興奮,越來越瘋狂,最終才入魔,此時在郭陽的嘴裡卻是完全變了樣。
郭陽,分明是在無理取鬧,甚至有些顛倒黑白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栽贓
“徐聖者,我尊你是強者。可你此時如此袒護一個殺人兇手,莫不是……”郭陽憤憤地道:“你因為柴慕天是你的徒弟,便要置規矩於無物,包庇柴慕天的弟弟?”
徐天翼緩緩收回右手,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變得冰冷,“你剛才說什麼?”
後趕來的人們皆是臉色一變,隨即眼中皆是露出了輕蔑之色,甚至,看向郭陽的目光之中,帶上了絲絲看著死人才有的神色,心中同時暗罵了一句蠢貨。
徐天翼是什麼人,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也許,在武聖堂所有已知名的強者之中,徐天翼算是最出名的那幾個之中的一個。
徐天翼得以成名的資本,並非是絕強的實力,而是公正,嚴明。
在中域,一提起徐天翼,有罪的,無不是惶恐不安,無罪的,或者沒有被查到有罪的,則無不是豎起大拇指。
可以說,徐天翼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武聖堂公正和正直的代名詞。
而郭陽,居然敢在徐天翼最為自傲,也是最為人所稱頌的方面質疑徐天翼,就好比是在說包青天為攀高峰而不擇手段一般令人覺得荒唐,令人覺得滑稽,更為人所不恥。
郭陽的行為,也等於是在打徐天翼的臉。
郭陽此時才明白過來自己說的那些話針對的是什麼人,心頭一突,隨即又想起死去的郭嘉,想到郭家絕對不容樂觀的未來,剛剛升起那點顧慮瞬間消失無蹤,“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若非如此,你為什麼要攔著我殺了柴慕容那個無恥小賊?”
同樣來自中域的人們臉上再沒有了初來郭家小院時的哀痛與勸慰,變得很是冷漠。
有一位老者,淡淡地搖了搖頭。
郭陽此時就像一條瘋狗,撲到誰就會咬誰,根本無理可講。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全場。
郭陽呆住了,木然地盯著徐天翼,任由左邊的臉頰變得越來越高,越來越腫,越來越紅,直至被一陣刺痛驚醒,才似是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突然暴怒吼道:“徐天翼,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環視一圈在場來自中域的其他人,郭陽像個瘋子一樣顫抖著右手,指著徐天翼的鼻子,吼道:“大家都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以公正聞名天下的徐天翼,竟然為了包庇一個兇手,居然出手打我!這天,這地,還有沒有公理可言了?武聖堂的規矩,難道都讓狗吃了?”
所有人盡皆默然,像是在看一個小丑般看著郭陽獨自在那裡發瘋。
武聖堂的規矩都讓狗吃了?
沒錯。
是都讓狗吃了。
只不過,那條狗,是他郭陽,而非徐天翼。
徐天翼漠然道:“看來,你還沒有清醒。”
啪!
又是一巴掌扇過去,這一次,徐天翼打得更狠。
已經解釋過一遍,他懶得再解釋,就算再解釋,瘋狗也聽不懂。
郭陽枯瘦如柴的身體,像是秋天裡隨著風搖擺,最終無力地自大樹上脫落而下的枯枝般,在空中搖擺著,旋轉著,再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秋風再起。
樹上綠葉雖然依然繁茂,但有些卻早已化為片片黃葉,隨風而落,落到了郭陽倒在地上的身體上,默默地替郭陽訴說著心中的蕭索。
徐天翼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郭陽,淡淡地問道:“現在,清醒了點沒有?”
許久不動,也不作答,郭陽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地,若非後背還有著微弱卻極有規律極為綿長的起伏,都會讓人以為他是不是因為瘦弱的身體受不住徐天翼強而有力的巴掌扇擊而魂歸黃泉。
其他人則是對徐天翼沒有絲毫勸阻,更沒有在郭陽倒下時扶上一把,只是靜靜地看著。
在他們眼中,郭陽此時的一切遭遇,都不過是郭陽自找的。
過了半晌,郭陽才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彎著腰,默默地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又是許久都未曾直起腰,讓人憂心他的脊樑是不是會因為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