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注著楚含煙的另一人,則是許世文。
他知道自己的義妹有著無數的追求者,甚至,有時,他還會為此自豪,因為那個被無數人追捧的人,不是別人,是他的妹妹。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些追求者中竟然有如郭嘉一般的變態。
他甚至有些後怕,若是郭嘉在某一次接近楚含煙時突然入了魔,那後果將何其可怕,至少也是他無法承受之重。
從小一起長大,他與楚含煙之間的兄妹情不比世間任何一對親生兄妹要差。
他們之間感情越深,他就對那種可怕的後果越是感到害怕。
因此,他再看向郭陽時,目光變得一片冰寒。
子不教,父之過。
郭嘉尚且是個如此變態的人,那麼,他的長輩們又如何?
至少,郭陽之前的表現已經給了足夠多,也足夠真實的例子。
許世文覺得很有必要將郭家人都好好查一查。
一旦發現有問題,他毫不介意將郭家整個從中域除名。
他有這個信心,更有這個能力!
與此同時,徐天翼的詢問還在繼續,“那你有沒有想要下毒害他?你身上有沒有任何性質的毒藥?”
汗如雨下,柴慕容此刻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全身上下皆是溼漉漉的,衣衫被汗水打透,緊緊貼在面板上,原本飄逸的長髮此時糾結在一起,貼在柴慕容的頭皮上,掛在柴慕容的蒼白已經全無血色的臉上。
雖已入秋,房間裡卻依然溫暖如春,但柴慕容卻感覺到了無處不冰冷。
不過,他對徐天翼的做法沒有半點怨言。
他明白,徐天翼此舉,除了是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還是為了將他坦蕩的形象深深刻入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之中。
“沒有!”因為過度用力,過長時間的用力,柴慕容依舊緊咬著,牙齦已經泛著大片大片的白色,“您很清楚我曾經被毒藥害過,還差點因此而喪命。我恨透了毒藥,又怎麼可能自己去用!”
說這一番話,柴慕容竟感覺自己用盡了畢生的力氣,身體不住如篩糠般顫抖著。
該問的,也問完了,徐天翼緩緩地收回氣勢,生怕過快,過大的氣勢反差會傷了柴慕容,“空口無憑。我想要搜你的身,再去你的住處找找看。你有沒有意見?”
身上壓力盡去,柴慕容雖然感到無限輕鬆,同時也感到身心皆無比疲憊,晃了晃,差點就此倒下,還好楚含煙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
四下掃視一眼,柴慕容雖然恨不得就地躺下狠狠地睡上一大覺,卻依然堅持著。
雖然在徐天翼強大的氣勢之下受了不小的苦,但柴慕容知道,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從在場之人,除鍾婉婷、看不到眼睛的老人以及郭陽之外的人眼中,他看出他們的懷疑已經去了大半。
虛弱地點了點頭,柴慕容道:“好。”
徐天翼也不馬虎,當下便搜遍了柴慕容全身,卻沒有搜出半點可疑的東西,“你們可還有疑問?”
在場之人,特別是郭陽,都知道徐天翼是在對他們說話,皆是搖了搖頭。
徐天翼發了狠,認真處理此事,那他們還有什麼意見。
徐天翼點了點頭,看了看虛弱地需要楚含煙才能站穩的柴慕容,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歉意,道:“那就去柴家小院查一查。”
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
不多時,徐天翼便在柴家小院內搜尋了除柴慕容房間之外的所有地方,皆無所獲。
深吸一口氣,徐天翼既是激動,又是忐忑地推開柴慕容的房間。
只要在這裡,他什麼都沒有搜到,那麼,柴慕容便可以暫時洗清嫌疑。
之後的事,都將由他來負責處理。
蘇夢柔和小二等人見到一群人突然來到柴家小院,又看到徐天翼面色不善,自是大為警惕,想要阻止一群人的進入,卻被柴慕容擋了下來,後來才從楚含煙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再看向郭陽時,目光變得無比冰冷。
在所有人或擔憂,或好奇,或平靜,或藏著極為隱晦的怨恨的注視之下,徐天翼開始細細地搜尋起柴慕容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當來到床邊,將床板掀開,看到靠著內側的床板與支架間夾著的,還不如一個嬰兒手掌大的小紙包時,徐天翼面色微變,深吸一口氣,穩穩地將小紙包拿了出來。
柴慕容已經恢復了些許血色的臉,頓時掛上了一抹震驚之色,眼中更是露出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