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在不斷地戰鬥和修煉,以及另類的鬥爭之中度過的。
他突然感覺,自己還是滿喜歡現在這種對他來顯得有些清新的味道的。
天空中,太陽高懸,微微西斜,努力地想要將光輝灑遍大地的每個角落,卻發現有一片草地有兩個傢伙輕鬆地躲在樹蔭之下,避過了它的猛照,想要將陽光直射過去,卻發現自己對下面那兩個傢伙來說移動得實在是太慢了,慢到他們都未曾感覺到它動過。
柴慕容忽然道:“世文兄,回到中域,請你幫我好好留意一下鍾家。”
許世文轉過頭,囂張地一笑,不過,那抹囂張,不是針對柴慕容,而是針對那個瘋女人和瘋女人的家族的,“你也懷疑到他們身上了?”
柴慕容也不否認,“我與中域根本沒有過什麼接觸,而暗中的人,卻能弄到在中域都極為罕見的天根木汁液,說明暗中的人,是中域的人。而中域的人裡,對我最恨的,無非就是那個根本沒有道理可講的瘋女人。以鍾家的實力,他們想要弄到天根木汁液和天殘花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最重要的依據,他卻沒有說。
因為那事關小魚兒。
就算說出別的理由,也無法取信於人。
面對許世文,他會隱藏些什麼,可以開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卻絕對不會說謊。
沒意思。
也沒了情誼。
許世文痛快地道:“沒問題。不過,若是查到些什麼,希望等到了中域,你能請我好好地吃上一頓。說實話,上次和你一起吃飯,是我這輩子吃得最爽的一次。沒想到,和人搶吃的,居然可以令飯茶顯得那麼香。”
兩人同時大笑起來,似是想起了當時的趣事。
笑罷,柴慕容真摯地道:“世文兄,只要到了中域,無論你有沒有查到,我都會請你大吃一頓。”
許世文打趣地道:“我怎麼總覺得你和我說的不是一頓飯呢。你說,你說的那頓飯是不是和含煙大婚之日的婚宴?”
柴慕容微微一愣,隨即笑罵了兩句。
不多時,柴慕天也來到了這裡。
居高臨下地看著弟弟,柴慕天直接道:“什麼人要對你下手?”
柴慕容道:“是徐前輩告訴你的?”
柴慕天搖了搖頭,道:“師父現在忙著查案,沒時間理我,我也暫時找不到他。我是從小柔那裡聽說的。”
“哦。”柴慕容無所謂地揮了揮手,渾不在意地道:“放心吧。都已經過去了。既然徐前輩在查著,那麼,我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柴慕天平靜地注視了弟弟一會兒,“慕容,你知不知道,只要事情發生在你身上,越大的事情,你都會顯得越是不在意。”
本來就在柴慕天的注視之下有些心虛的柴慕容聽了柴慕天的話,忽然尷尬地一笑,“有嗎?我真的很好啊。”
邊上許世文忽然插了一句,“死撐!這次如果不是有人保你,你現在可就進了大牢了,如果不出意外,還可能一輩子都要在大牢裡度過。”
柴慕容輕輕捅了捅許世文,示意許世文不要再說了。
他只是不想大哥擔心。
許世文卻像是沒有收到訊息,道:“男人,習慣了自己處理事情是好事。可是,凡事不能死撐。有些時候,男人做事,還是要靠兄弟和朋友。要不然,要兄弟和朋友有什麼用?”
豁然起身,許世文囂張地一笑,對著柴慕天拱了拱手,“許世文。”
柴慕天淡淡地回了一禮,“柴慕天。”
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地見面。
一個從裡到外都很囂張,一個則是平靜淡然之下隱藏著無雙的霸道。
突然間,兩人相視一笑。
他們有些遇到了同類的感覺。
灑然轉身,許世文哈哈大笑著離開,“柴慕天,若是將來有機會,定要與你比試一場。”
柴慕天淡然回道:“一定有機會。”
柴慕天躺在了之前許世文的位置上,靜靜地,不說話。
柴慕容也沒有說話。
兩兄弟就這樣靜靜地看天,直到晚上。
不用說什麼,他們都知道,自己最堅實的依靠,就在身旁。
無父無母的他們,不會再讓任何外力將他們分割開。
柴慕天離開了。
他還需要去以自己的方式去安慰情緒仍然不高的常絲雨。
只是,他的那種方式被柴慕容稱之為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