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喃喃道:“小傢伙,你可要再快一點啊。不然,我們嗝屁了且不說,整個三域界也會跟著完蛋啊。上一次,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能讓你重生,這一次,我們是真的沒有那個能力了啊。機會,真的只剩下一次了。”
說罷,壯漢眼神變得滿是凌厲與決然,一頭扎進虛空的某處,再也不見蹤跡。
身為三域界唯二神之一的他,每一次面對那個可怕的存在,都要做好隨時沒命的準備。
這種感覺,真的是非常不好啊。
而在下域,閆斌山的感覺同樣不好。
柴慕容擎起手中已經變得破爛不堪的長刀,像是劈柴似的,一刀接著一刀,一刀重過一刀,竟然砍得閆斌山接連後退。
刀與劍不斷激烈碰撞著。
四濺的火花不時照出閆斌山有些扭曲的面孔,將閆斌山臉上的尷尬和羞惱映得那般真切。
一個帥者,將尊者三。級的強者砍得連連後退,估計讓別人知道了去,肯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在這裡,這一幕卻是真實上演著。
閆斌山感受著手上越發的沉重,以及手臂處漸漸出現的疼痛,直懷疑柴慕容是不是嗑了什麼藥,“就算是領悟了兩種尊者意境,他也不至於強到連我都壓制吧!莫不是,領悟兩種尊者意境有著別人根本不知道的好處?”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眼中也滿是嫉妒,可是閆斌山卻越發堅定了將柴慕容當場留下的決心。
柴慕容越強,他便越不能讓柴慕容活著離開。
劍勢一變,閆斌山硬生生地拔出了深深嵌進柴慕容長刀之中的長劍,輕輕地一挑。
一股神秘的力量自天地之間匯聚而來,直衝向柴慕容。
柴慕容直感覺自己好像正面對著呼嘯而來的大海嘯,而自己則馬上就要被大海嘯吞噬,頓時心神皆顫。
同時,道路兩旁的密林,似是畏懼著什麼,又似是同樣受到了大海嘯的影響,竟是瞬間壓彎了腰,不時發出不堪重負的咔嚓聲,隨後枝條便無力垂落。
地面,也在抖動著。
積雪不斷上下跳動,便得更加鬆散。
而在積雪之下的石頭,也隨著大地的抖動而不斷跳動,四散分開,像是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自然哪怕只是顯露出冰山一角的力量,也足以令世間所有人敬畏。
而掌握了自然那冰山一角之力的武者,在普通人眼中,便是神一般的存在。
“這就是尊者之威嗎!”柴慕容不由心想,“這才是真正尊者的威力嗎!”
他雖然領悟了尊者意境,但是卻沒有尊者的力量,因此所能調動的天地之力自然有限,此時看到,感受到閆斌山開始真正發威,才明白到尊者真正的可怕。
可是,他不懼,“尊者,我也能達到!而且,我將比尊者走得更遠!”
戰意激昂之下,柴慕容根本毫不畏懼閆斌山那雄渾的壓迫感和氣勢,反倒是迎著閆斌山的氣勢而上,將戰意凝成一把尖刀,直接撕開閆斌山的氣勢網,扎進閆斌山的心靈深處。
閆斌山心頭一顫,之前那種怯意再次襲上心頭,這一下,手上動作便又頓了一下。
不過,閆斌山畢竟是真正的尊者,所經歷的磨難何其之多,很快便靠著堅定的心神恢復了過來。
可是,他快,柴慕容也不慢。
在見到閆斌山停頓的那一瞬間,柴慕容眼睛驟亮,揮動著手中殘破不堪的長刀,再次砍向閆斌山。
嗤!
天地間的水之力雖然無形,但是,卻有著切切實實的水之意。
柴慕容這一砍之下,破開閆斌山的水之力,竟讓他與閆斌山之間的空間再次充斥著大量的水氣。
當!
柴慕容卻是根本不理會這些,直斬在閆斌山隨著大海嘯後面襲來的長劍之上。
鏗!
長刀,終於再無法承受重擊,應聲而斷。
閆斌山耳朵微動,頓時便知怎麼回事。
柴慕容長刀的情況,他可是都一一看在眼裡。
實力不足,又無趁手之兵刃,柴慕容在閆斌山眼中已經徹底成了待宰的羔羊。
剛要擎劍上前,閆斌山卻又發現,那隻羔羊,貌似不怎麼老實。
柴慕容緊握著刀柄。
而刀身,則只剩下一小半,前端完全掉落。
只是,這並不是一把廢刀。
它還能在柴慕容的手中展現威力!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