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柴慕容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兄弟,“這個,要是我把楚妞兒惹惱了,她不會拿著紗帶把我的好兄弟給剁下來吧?”
越想,柴慕容越是心驚,隨即猛地一搖頭,把那個極端可怕的念頭甩出了腦海。
而直面紗帶的黑影則是縱身一躍,躍至半空,躲過了楚含煙一擊。
楚含煙素手微抖。
紗帶如一條靈蛇,盤旋而上,由下至上,直追黑影。
不遠處,蘇夢柔抖手挽出一朵劍花。
這劍花,並不是那種看著好看的落劍軌跡,而是實實在在,看得到的一朵花。
劍花如雪,潔白無暇。
劍花乍現,天地間便驟然襲來一陣涼意。
隨著蘇夢柔飄渺若仙般的上下飛舞,越來越多的劍花當空而現,場間也越發寒冷,似是這秋天已去,冬天來臨。
而那一朵朵劍花,直如天上飄雪,那麼美麗純潔,卻帶著凜冽的殺機。
呼!
蘇夢柔抬劍輕巧一掃。
漫天劍花似是隨風舞動的雪花,飄向黑影,竟是那麼美麗,只是,速度卻極快,快到只在空中留下一大片模糊的殘影。
劍花覆蓋面積極廣,直接籠罩了黑影上風十米方圓,當頭而下。
柴慕容感受著劍花冰冷的寒氣及強烈的殺氣,不由眼睛微亮,“小柔兒好像已經觸控到了尊者意境的邊緣!”
驚喜之下,柴慕容戰意更盛,猛然一躍,直衝至正在緩緩下落的黑影,一拳砸落過去。
三面夾擊,三人竟是存了將黑影一擊必殺之意。
不過,柴慕容知道,這絕對沒那麼容易。
畢竟,對方可是一位尊者。
黑影此時心頭一片冰涼,更是萬分驚駭。
僅是短短不到半個呼吸時間,他發現那股寒意已經有極微弱的部分侵入了他的體內,令他體內的真氣運轉越發緩慢,而整條手臂則已經徹底凝結成冰,沒有絲毫知覺。
他正在努力想辦法除去寒意,卻是被三股凌厲的攻擊團團圍住。
“呀!”
嘭嘭嘭!
三聲悶響。
黑影凌空劈出三掌。
柴慕容口中鮮血狂噴著倒飛而出。
楚含煙身體再次一顫,臉上已經全無血色可言,嘴角更是掛起一絲血跡。
蘇夢柔的那片劍花瞬間被盡數震散。
氣機相連之下,蘇夢柔頓時受了傷,悶哼出聲,眼神卻是無比堅毅,手中越發用力,欲要提劍再上。
就在三人各自調息,準備再次進攻之時,黑影卻是在半空之中折身,向著西方而去,竟是不再進攻。
空中留下黑影憤怒的聲音,“柴慕容,今天,老夫且放過你!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麼走運了!”
不是黑影不想殺柴慕容,而是殺不了。
那股寒氣已經侵入肩膀。
若是他再在此久留,而不去覓一處安靜之所除去寒意,他今天要麼就是被柴慕容三人拼著重傷圍毆至死,要麼就是徹底被凍成冰塊,被柴慕容三人擊碎。
也就是說,只要他繼續留在這裡,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哼!下一次,我一定要了你的狗命!”
柴慕容在敵人面前絕對不肯服輸,直接放了狠話。
“小魚兒,那個人走了沒有?”柴慕容在心裡問道。
“走了。”
得到了小魚兒肯定的回答,柴慕容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小心牽動了傷勢,嘴角一陣抽動,“真特麼地疼啊!這老傢伙,處處下死手啊!這下傷得可不輕嘍。”
忍過最初那波劇痛,柴慕容終於感覺能夠適應了一些,問向楚含煙和蘇夢柔,“你們沒事吧?”
“沒事。只是受了些震傷,回去調息一下便好。”蘇夢柔道。
“我也是。慕容,剛才那人是誰?會不會和十城月湮幫有關?”
目前,迫不及待想要柴慕容命的人,在楚含煙眼中,就只有十城月湮幫的二爺閆斌山。
因此,對於晚上這出明顯是針對柴慕容的暗殺,楚含煙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閆斌山的頭上。
柴慕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現在誰都知道我和十城月湮幫有矛盾,閆斌山更是想要我的命。也保不齊是哪個陰險的傢伙想要藉此機會除掉我。反正到時候,嫌疑最大的就是閆斌山,就是閆斌山否認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