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瀅“啊”地驚呼一聲,急忙把手拿了開去。
柴慕容身體一鬆,重重地跌了回去,卻又撞到了下巴,牽動了臉上的傷勢,直疼得雙眼冒金星,耳中也是嗡嗡作響,倒是沒有聽出白瀅瀅那完全就是意外的驚呼,而是聽成略帶著點嗔怒的輕哼。
柴慕容苦澀無語。
他根本不想惹怒白虎,而是那完全是意外情況。
初入將者,他感覺自己對真氣的運使更進一步,便想要藉著白虎的力量完善一下戰天刀法第三式。
反正白虎是去找他打架的,他為何不利用好那次機會。
而白虎也存了為柴慕容鞏固一下境界的心思,便也答應了。
之後,戰鬥順理成章地開始了。
正如柴慕容所想,他一使出戰天刀法第三式,便感覺那道金色刀芒與他之間多了更多的聯絡,只是那種聯絡還略顯生澀。
見到白虎這一次卻是沒有以力量壓制,而是躲避了金色刀芒,他急忙憑著那絲聯絡,想要改變金色刀芒的方向。
刀芒方向確實變了,但變得實在是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
老虎的屁股何止是摸不得啊,連打都打不得。
可那道刀芒卻偏巧打在了白虎的屁股上。
柴慕容急忙解釋純屬失誤。
白虎也覺得反正沒受什麼傷,接受了柴慕容的解釋。
這一次兩次還能解釋得過去。
可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呢?
白虎還會聽他解釋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
柴慕容好不容易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刀芒的方向,一時間自然是玩得不亦樂乎,可結果卻是因為怎麼都控制得不太順利,導致幾乎七成的刀芒都斬在了白虎的屁股及附近區域,竟是沒一次斬到白虎身上。
白虎臉色越來越難看,當躲過一記差點讓它不能人道,不對,是不能虎道的刀芒之後,它直接暴走,將柴慕容胖揍了一頓,之後甩頭便走,竟是再也不理會柴慕容。
這都已經過去五天了,柴慕容身上的那些傷痕一個都未曾消退。
感受著體內被白虎真氣壓制得死死的,卻越發變得凝實的真氣,再被身上的疼痛折磨得死去活來,柴慕容不禁苦笑後悔,“練刀自己慢慢練就好,我幹嗎非要找個人對練啊!現在好了吧!真氣暫時被封,非達到一定凝實程度不能解封,根本無法用來消腫了吧!”
這個時候,他非常想念小魚兒。
如果小魚兒醒來,片刻之間就能讓他生龍活虎。
可是,自從那次突破之後,小魚兒也不知怎麼的,還未從沉睡之中醒來。
沒奈何,他只能等待真氣解封,或者小魚兒醒來的那天。
日子就在柴慕容的鬼哭狼嚎之中又悄然過去了兩天。
遠遠地,小二等人已然能夠看見天空化作了一片赤紅,甚至連前方一片不知多大的空間中的空氣似是都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深吸一口氣,他們皆是感覺到此處的空氣似乎一下子降了十來度,竟是顯得有些寒冷。
他們,終於到了小少爺所說的西部,那已然赤地千里之所在。
一想到那方圓千里內,甚至是再擴出方圓五百里皆是再無一生靈,他們便感覺心裡沉甸甸的,略有些悽悽,也有著慶幸,慶幸自己還好有小少爺提早發現異狀,最終化解了雲海城方圓千里的危情。
解下身上的套鎖,將馬車完全交到小三的手上,小二身上依然附著沉重的金屬塊,腳步卻比開始的時候要穩上許多,也輕快上許多,快步走到馬車前,恭敬地道:“小少爺,我們已經到了那處赤地邊緣。再深入三百里,便進入了赤地方圓千里範圍。”
“呼!”
緩緩收功,柴慕容終是將身上的傷痕盡數靠著已然解封的真氣化去,睜開眼睛,走下車去。
白瀅瀅和蘇夢柔緊跟而上。
四周看了看,柴慕容發現遠處雖有大量房舍,卻是不見一個人影,只餘下一片令人心悸,心涼又心酸的寂靜,看著沿途遺落的鍋碗瓢盆等生活用品,也能想到當時人們在離開時是有多匆忙,多無奈,多痛苦又多恐懼,“哎。果然變得如此。這方圓一千五百里內,再不適合人居住。就算是武者,只是在這邊緣處呆得時間長了,心神也會受到影響,變得瘋瘋癲癲,更何況是原本在此處居住的普通人。”
白瀅瀅嫌惡地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這麼狠心,這麼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