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天之後,整個廣場已經瀰漫在極為濃重的血腥味之中,這個人一種是身處一場大屠殺之後的場所一樣的錯覺。
長槍的身上也開始透出一股血光,血光竟然將諾大的一個廣場紅透了一半!
法寶未成,便有驚人的氣勢。
血腥味不好受,但是在場下觀看的人沒有一個敢發動功力去驅散這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因為歐冶子的聲音還在繼續,冥界十王也是端坐在“大圓盤”之上面帶微笑的看著繪綬煉器。
你是什麼身份,憑麼人家老前輩和冥界十王都沒有嫌棄這血腥味,你就弄一陣狂風什麼的驅散這味道?
血腥味一直都在瀰漫,但是血光並沒有一直持續,血光之後是血霧。
說是血霧,一點都不誇張,因為這些血霧是觸手可及的,臺下之人都浸泡在血霧之中,可以明顯感到霧氣的溼潤。
血霧越來越濃重,甚至已經變成了毛毛雨——血雨!
“我靠,居然下起雨來了,好個繪綬冥帝,這娃幾乎已經可以我老人家年輕的時候相提並論了,想當年,啊啊,紅雨,紅紅的雨。。。。。。。。”
紅雨儘管帶著濃重的血腥味,但是似乎真的有點詩意,居然勾起起了歐冶子前輩美好的回憶,他開始大談他年輕的時候——不過誰都聽得出他是在胡扯,所以老前輩的回憶暫且忽略。
這些血霧並沒有沾染到冥界十王的身上,因為這些血霧飄到了他們身邊的半丈之時便停住了,在他們身體周圍的半丈之內形成了一個血霧的真空區。
很顯然冥界十王不願意讓那些血霧沾上,所以用功力將自己身邊的空間進行了隔絕,不給那些血霧侵入。
有樣學樣,冥界十王這麼做了之後,臺下的觀眾當然也是紛紛效仿。
但是令到眾人感到驚訝的是,他們在用功法隔絕這些血霧的時候,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無從著力的感覺。
一般的冥君冥帝還好,他們雖然一種無處著力的感覺,但是還是可以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個近半丈隔離圈,圈內沒有血霧的存在,而那些功力低一點的冥將級別的人,他們憋紅了臉,可是那些血霧硬是往他們臉上頭上沾,根本沒有辦法隔絕!
並不是這些冥將沒有用力,而是根本無從用力,他們明明將自己的功力散發到周圍半丈之中,形成了一個保護層,按理說血霧無法透過,但是詭異的是他們的保護層對血霧沒有一絲阻礙的作用!
“好!我已經第二次對這繪綬冥帝說好了,我極少這樣評價一個人,但是今天繪綬冥帝得到了這個殊榮,他應該感覺到榮幸,哈哈。。。”歐冶子又開始侃起來。
要是換了一個人像歐冶子這樣解說,估計至少也會被人腹誹心謗,暗中鄙視臉皮厚,但是。。。。。歐冶子是煉器的老祖宗,老招牌,他有資格這樣說,算不上臉皮厚。
“剛才我說過,血火煉之術煉製出來的法寶至少都是極品,但是既然是法寶都分了等級,那麼極品的法寶同樣也可以再次細分,分出更加詳細的級別,今天我老人家就給極品法寶來分一下三六九等。。。。。。唔,就分為九等吧,過去我見過的使用血火煉之術煉製出來的冥器大概可以算是四等極品冥器,繪綬這一次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大家都在呼吸他弄出來的毛毛血雨,我看到有幾位冥將小夥子大姑娘已經開始忍不住要嘔吐了,他煉製出來的法寶是四等極品冥器還不夠,至少也要上了六等極品冥器的級別,否則就太對不起大家了,哈哈。。。。。”
歐冶子的聲音非常洪亮,但是卻掩蓋不住廣場之上的另一種聲音——喘息聲。
粗重的喘息聲從現在大會上面的焦點繪綬冥帝口中發出。
對於一個冥帝級別的高手來說大口喘氣是一件少見的事情,因為即便是普通的冥兵冥將,他們都根本不需要呼吸便可以生存,對於冥帝級別的高手來說喘氣就更加是一種可有可無的行為,而現在繪綬冥帝正在喘著粗氣——很顯然連續一個月的煉器過程之中,一開始就狂噴了那麼多的鮮血,加上不斷的輸出真力燃燒,不斷的打出禁止佈置陣法,已經令繪綬冥帝到了一個極限。
繪綬的現在的臉色蒼白的嚇人,他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整個人在血霧之中冒著騰騰的白氣。
他的動作很慢,每次舉手投足,彷彿都是帶著千萬斤的負擔。
很慢,但是沒有停歇,帶著繪綬血液能量的真火依然燃燒,一道道玄奧的禁止依然在不斷的打在血紅色的長槍之上。
血霧已經濃重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