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苦笑,不知道初戀為人的惠美一個勁兒的說著:「前次在會議展覽中心舉行演唱會的那位中澤裕子,好像會再來新香港!」
初戀個人對明星偶像沒有興趣,她也明白自己在這方面的孤陋寡聞,因此隨便的點頭應道:「啊啊?」
「那一次遇上了恐怖襲擊,亞洲巡迴演唱會新香港站的最後一場被取消了,這次中澤裕子回來算是補回那一場演唱會。」惠美笑道:「幸好我沒有退回門票,這次不用再認購,因為只要持有原本那場演唱會的票子便能進場。」
「原來如此。」初戀不知道聽「不研」的哪人說過,有一個學姊好像也很迷中澤裕子。
初戀拿起餐巾抹了抹嘴,對惠美說道:「你知道嗎?我還是擔心碧琪,我去幫忙找她。」
惠美呆了一呆,問:「你不是說碧琪在八仙嶺失蹤?單憑你怎麼可能找到她?」
初戀站了起身,拿起手袋說:「對不起,我放不下心來……我會找朋友幫忙的了。」
惠美不知道初戀的身手。對於她來說,一個妙齡少女除了逛街購物看電影之外甚麼也不會做,因此認為除了報警之外根本沒有別的方法。
「算了吧!她們兩個才是好朋友。」惠美聳了聳肩,從錢包掏出一張票子,忍不住笑道:「還有一個星期,終於可以看到演唱會了。」
☆☆☆☆☆☆
中午的陽光非常耀眼,戴著墨鏡的曾雅恩也幾乎睜不開眼來。旁邊的馮珀盈抱著一束鮮花,頭上戴著的帽子拉得低低的,把大半張俏臉都遮住了。兩人默默的走在一條石子路上,讓冷冷的北風吹著。
冬日是最舒服的。在本來就寒冷的空氣之中,被陽光所照射,有一種特別的暖意。這時候,冷空氣與陽光的配搭,把兩者都變得令人舒服起來,不但陽光是為了感到寒冷的人們而出現,就連冷空氣也彷彿是為了被陽光照射到的人們製造恰當的環境。
兩人各自披著黑色大衣,曾雅恩還在頸上圍了一條雪白的領巾。石路兩旁全是枯萎了的雜草,還有一塊一塊的石碑。
這是一個墓園。墓園並不古舊,不過是二十年的歷史。雖然很荒謬,但這裡埋葬的多數是英年早逝的年青人。
曾雅恩和馮珀盈是來拜祭邢慧芝的。今天並不是甚麼特別節日,甚至不是邢慧芝的生日又或者死忌,事實上邢慧芝入土為安也不過三數個月而矣。但是她們兩人總是經常來到這裡,一個月怕有兩三次。
即使如何勇敢的面對生活,來到這裡兩人也是心情低落,低頭默默前行。迎面走來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男人,臉上也掛著一副墨鏡,和曾雅恩擦身而過。曾雅恩被碰到了肩頭,回頭望了一望,那男人還是沒事人般繼續向前走。
「怎麼了?」馮珀盈走了兩步,回頭望曾雅恩問道。
「不!沒甚麼。」曾雅恩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氣,頭腦清醒了不少:「沒有甚麼,人總是要繼續向前行的。」說著望了望旁邊一塊石碑,不禁呆了一呆。
馮珀盈指住不遠處的角落,邢慧芝就葬在那兒:「在前面啊!我們快去。」
「先等一會。」曾雅恩從馮珀盈手中接過那束鮮花,走上兩步,望著那塊石碑深深的鞠躬,然後從那束白玫塊裡面抽出一枝放到墓前。馮珀盈走到曾雅恩身後,望著那塊石碑上刻著的名字,忍不住說道:「我都不知道梅玲學姊葬在這裡。」
「那天你沒有來。」曾雅恩說道。
「嗯……我算不上認識她。」
「或許……但Gigi過世時,她讓我伏在肩頭上哭。」曾雅恩喃喃的道:「你不覺得嗎?這年來我們身邊太多人犧牲了。」
「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馮珀盈不知道除了這樣說,還可以怎麼解釋:「雖然二十一世紀,我們都不相信這些,但可能它是存在的。」
「我不知道……或許是吧!平日不相信,有事情發生時還是這些話。」
馮珀盈拍了拍曾雅恩的肩頭,扶著她繼續向前行。
終於來到邢慧芝的墓碑前面,兩人默默的站了一會,曾雅恩便把那束玫瑰花放到墳前。
「這裡有一支玫塊。」曾雅恩放好鮮花,抬頭說道。
「甚麼?」馮珀盈呆了一呆,才發現墓前早就擺放了一支粉紅色的玫塊花,連忙四處張望:「有誰來過嗎?」
「或許放了好{炫&書&網}久。」曾雅恩喃喃說道,連自己也不相信。
馮珀盈說:「Gigi人緣這麼好,平日應該有許多人前來拜祭她。」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