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出奇的紅,而不是往常的金黃色,讓人有一種在看殘陽西下血染餘暉的錯覺。
頂著通紅的清晨濛濛的霧氣,狄羅一行六人再次踏上了前往主城的路。
從狄羅早晨回來,聞著他一身酒氣和濃烈劣質香水混淆在一起的刺鼻怪味之後,黛芙妮莫名其妙的發了火,而且那火氣旺得讓狄羅幾近膽戰心驚的地步。
就在狄羅還詫異著為何黛芙妮竟然會如此激烈的反應時,黛芙妮憤怒緊咬著貝齒直接給狄羅又“裝”進了戒指。
而且相比之前的幾次,狄羅明顯感覺到這回裡面的空間要緊得多——以前狄羅只要蜷曲著雙腿便可以了,而這次,狄羅就差把腦袋脖子和四肢縮排身體裡了。
在這一片狹小擁擠的黑暗中,狄羅清晰地感覺到了黛芙妮那洶湧劇烈的精神波動。
而更讓狄羅鬱悶的是,自從被如同破麻袋般塞進這片黑暗之後,黛芙妮就沒給多狄羅好氣——這黑暗拋著狄羅一次次掠向高空,而後又狠狠摔向了地面,一次次週而復始,毫無半點停手的意思。
直到狄羅已經把在坦蒂亞灣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之後,心地善良的黛芙妮終於饒了他一命,暫時停止了對狄羅莫名其妙的折磨,而此時已經是到了艾汀堡,離主城只差半天的時間。
從戒指裡被放出來的狄羅臉色蒼白得仿若燭蠟,那沾滿了嘔洩穢物的衣服上更是一股刺鼻作惡的酸臭味。
回到車廂裡的下一刻,沒管黛芙妮那怒氣未消的臉色,狄羅直接把這又髒又臭的衣服扒了下來扔到了車外,從裡到外統統換了一身。
車廂裡的黛芙妮錯愕看著狄羅渾身上下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