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林峰對他來說,不是對手,而是一個練習物件,他甚至有些疲倦,為什麼對手總是這樣弱不禁風?
楊玉龍想從林峰的眼裡看出一絲恐懼,慌亂,可是,他很快發現自己錯了,林峰的眼睛變得越來越深邃,越來越看不透,他對林峰散發出的氣息,越來越感到不舒服,甚至難受。
終於,楊玉龍按捺不住出手了,先是向前踏上幾步,接著全身骨骼一陣松響,他身材本高,此時,竟比原來生生增高了幾乎一倍。
見此一幕,林丹身形一轉,轉到楊玉龍的身後,食指一彈,勁風破空,楊玉龍只覺得腦後有尖風一縷,襲向他的藏海穴,他心驚一下,身形一彈,彈起丈餘,身形在空中一扭,下身未動,上半身卻整個扭了過來。
隨後長臂一伸,直取林峰的項上頭頂,十翼子弟,不禁鬨然喝彩,楊玉龍盛怒之下,竟施展出魅影十變中,最難修煉的無骨柔功。
林峰一聲冷笑,身形也是突然暴長,雙掌揮出,竟以同樣的神通,硬接了楊玉龍這一招,兩人身形俱各一震,各自退後了十幾步。
楊玉龍大驚,這小子掌上的力道,雖然不強,但卻含蘊未盡,生像其中還包涵著無窮的玄妙,使得他在一接觸到那種掌風之後,就趕緊將已施出的力量撤了回來,以求自保。
此時,拓拔成勝亦是滿面驚詫之色,走到拓拔門之身側,悄悄說道:“我這侄兒,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了?”不等拓拔門答覆,又道:“看他所用的身法,卻像是魅影一族中,久已無人修練的鬼魅心法。”
拓拔門也對自己這個兒子的表現,震驚無比,沉默了半晌,才沉吟道:“鬼魅心法本是魅影十變裡的心法,但他所施的招式,卻又似揉合了各家之長,大哥,你看他這一招,和紫翼凌空展翅,雖然有些相似,但運用起來,卻又像比之更加玄妙,”
拓拔成勝若有所思的說道:“沒想到我這侄兒在外面流浪了幾年,倒有了番奇遇,不過我看他身法雖玄妙,功力卻不甚深,不過他能參透我魅影家族的不傳之秘,已足夠彌補他功力的不足了。”
他兩人在低聲談論著,場中群人,卻被這場千年難遇的比鬥,驚得說不出話來,楊玉龍那些個長輩,本以為他能穩操勝算,但此刻不禁張大了嘴,瞪圓了眼睛,緊張得連氣都透不過來。
楊玉龍昔年孤身進入魔獸森林,在其中磨鍊十栽,不知歷經了多少次生死大難,後來出世,又連敗同輩中的無數好手,此刻遇著這林峰,饒他使盡所有的身法,卻仍佔不了半點好去。
兩人一動手,片刻之間,就是數十照面,這兩人所施展的,俱是魅影家族其他子弟,看也沒有看過的身法,大都只能看到他們的身形在轉動著,至於他們所使的招式,卻無法看得清了。
整個大廳之中,能看透他們交手過程的,只怕也就坐在上位,一直未曾開口的幾個老輩人物了!
而就在這時,林峰與楊玉龍的心中,不約而同的有著一個念頭閃過:“對方明明中了自己極厲害的毒焰之刺,怎麼到此刻還沒有躺下?”
林峰,身法怪異已極,有時凝重如山嶽,有時卻又輕如鴻毛,拓拔雄雖然自許為後一輩的第一高手,此時也未免心驚。
楊玉龍修長的手臂,像是全然沒有骨頭似的,隨意轉變著方向,出招的部位,全是出乎人們意料之外的,此時他已動了真怒,但舉手投足、真氣執行間,卻自覺已不如往日的靈便。
方才自己竟已中了對方的毒,但是他幼習毒功,在魔獸森林,更是找了一枚毒焰,擁有毒焰的他,自信中了些須毒,並無大礙,須知毒焰在身,則百毒不侵。
楊玉龍曾得毒焰,只是他貪勝之心太盛,又最好色,不能潛心於其中,以致現在,他都沒有將體內毒焰完全融合,但他卻自恃甚高,未將一些毒氣放在心裡。
他卻不知道林峰的無影之毒,來自遠古奇蟲紫金天蠶,乃天下毒蟲之祖,威力豈是等閒,此刻他覺得體內已有不適的現象,大驚之下,出招更快,想早將這場比鬥結束。
當然,他也未嘗不知道,他的對手,卻並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解決的。
“雄兒,依你的看法,場中比鬥這兩人,哪個取勝的希望較大?”拓拔成勝向自己的兒子,拓拔雄低語道。
拓拔雄一陣沉吟,方待答言,拓拔一氏的另一位長輩,卻來插言道:“以我看來,這楊玉龍怕要勝了。”
拓拔成勝微微一怔,才道:“何以見得?”
那人道:“拓拔賢侄此刻的身形,已不如先前靈便,像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