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主仍專注在那本簿子上,似乎一點都聽不到其它人的說話,好一會才緩緩道:“今天會有貴客來我神玉宮,這批貴客最是喜歡吟詩、作詩、填詞那類玩意,你懂得如何應對他們嗎?”
林峰點頭道:“吟詩、作對都沒有問題,大宮主請賜示要怎麼考核在下。”
大宮主隨口道:“你現在就作首詩吧,讓本宮看看你的才藝如何?”
這時,柳無神卻突然乾咳一聲道:“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客人的身分非同小可,又是顯貴之家,對作詩、填詞、唱曲至為講究,你在這方面只要道行差些兒,便變成班門弄斧,要是沒有把握,可別逞強!”
大宮主終抬起螓首,美目往林峰瞧過來,同意道:“二宮主說得對!你且將你對詩歌的解說來聽聽。”
林峰心知肚明這神玉宮中有不少人都在懷疑他的身分,幸好他確曾貨真價實的背過宋詞,讀個唐詩,頌過詩經,當下淡淡將書中提到的在作詩、填詞中應該注意的地方,原原本本背了一次。
林峰本仍口才了得,用辭靈活的人,在背頌途中,將自己的一些理解加入其中,這一唱一合之下、生動傳神得將各種詩歌的手法生動形像的描述了出來。
此時,那坐在首位,一直撥弄著手中黑玉的老人突然睜開眼睛,看了林峰一眼,動容道:“果然是有真才實學之輩,非是矇混之徒……”
林峰心中暗笑,出聲道:“多謝前輩讚賞。”
大宮主卻是不置可否,又低頭看那本簿子,漫不經心道:“既然你真知道這麼多,就由你負責這次接等外賓的事宜!”說到這裡,她終是放下手中帳冊,抬頭道:“這位樂師留下,其他人可以退下了!”
眾人雖然心中疑惑大宮主為什麼要將林峰留下來,但他們也沒有說什麼,當下起身告退了!
此刻殿中,就剩林峰與大宮主兩人,這氣氛雖說有些詭異,但林峰卻沒有在意什麼,看著大宮主那天仙般的玉容,流氓般的想道:“將自己獨自一人留下,通常情況下,無非就兩種可能,一是劫財,但以神玉宮的身家,這點應該是不怎麼可能,二就是劫色了,嗯,這倒是大有可能,想這高高在上的大宮主,怎麼也是個女人,怎麼也應該會有深夜孤寂……”
大宮主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齷齪想法,思索了下,突然開口道:“你去那裡,裡面那人和你說了些什麼?”
林峰讓大宮主這莫明其妙的一問弄暈了頭,疑惑道:“你能否將話說明白點?”
大宮主美目中寒芒一閃,冷冷道:“還不夠明白麼,你昨晚擅闖了後宮林園,不要以為本宮不知曉這事!”
“你怎麼知道這事?你……你跟蹤我?”林峰睜大眼睛道:“你應該不會這麼無聊,玩跟蹤的把戲吧!”
大宮主不恥的笑笑道:“你是不是自視太高了……你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可以值得本宮來跟蹤你。”
林峰想起自己與這大宮主的身份,覺得她這番話說得倒也是實在,不過卻是也太傷自尊了點,想到這裡,林峰道:“你對我態度不好,我拒絕回答。”
“你這個混混……”大宮主玉面一寒,但當她看到林峰一幅誓死如歸的表情時,又讓他弄得哭笑不得,這個傢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會兒狡猾的像個狐狸,一會兒委屈的像個孩子,真不知道怎麼對付他。
她哪裡知道這正是林峰的作風,每當他無理取鬧時,就必有所圖!
殿中氣氛沉寂了半晌,大宮主才開口道:“本宮並沒有跟蹤你,只是昨晚有些事情,恰巧在那林園中看見了你的身影遁入了迷魂陣中……按以往慣例,身擅入迷魂陣者,必死無疑,沒想到,你還有些本事,自然能活著出來。”
大宮主顯然對這件事很感興趣,要不然,也不會獨自留下林峰一人來查問了。
林峰見事已至止,也不再隱瞞什麼,輕聲低吟道:“落花雖有意,流水卻無情,朝時調琴,暮來瑟;舊情適至,新愛已歸……”這是那玉樓之上的詩句,林峰知道這詩中包含著那玉樓主人一段傷心往事,所以他無意之中,便記了下來。
大宮主愣了一下,雖然隻字未便,但在這詞在林峰的口中念出來,其中的意境卻完全不同了,從纏情到憂心,竟然有了截然不同的味道。
第六百九十一章 她受傷了
“朝時調琴,暮來瑟;舊情適至……”大宮主反覆吟唱了兩遍,才望向林峰道:“你念這詞的心境與別人很是不同,是不是以前也在情感遇到個風波?”
“又來了,關於惜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