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城是考古學家,憑鏽跡就能判斷出一件東西的年代。
可現在他不敢輕易下這個結論,因為這裡的溼度,更因為這裡面可能蘊含的驚天的秘密。
遠處戰鬥機依舊在轟鳴著,現在又突然出現了一個龍袍加身的男人,無疑是讓這暗無天日密洞更多了幾分詭異。
這人是哪裡來的?這人是什麼身份?月涼見曲城和流光盯著身後的男人看,才想起她沒有給他們互相介紹。
“這是我同學……”
話說了一半,月涼無力的將腦袋上揚。
“你叫什麼?”
男人笑,笑的眉眼彎彎,大手撫著她的發,一下下的像是給寵物順毛。
“君……”
他像是想說什麼,可說了一半不知為何打住了。
“嗯?”
月涼不明所以的挑眉“軍軍?”
“哈哈哈哈……”
美人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似乎這個奇怪的男人能夠輕易戳中他的笑點。
男人接著笑,不語。
月涼微微蹙眉,這人似乎就沒有什麼情緒一般,就只會擺出個笑臉,說白了就二傻子一個,只會傻笑。
乾脆也不理他。
“這是我同學,你們叫他軍軍好了。”
大概這人也不會想要認識曲城和流光月涼乾脆就沒有給他介紹。
曲城和諸葛流光衝男人點點頭,曲城再次感嘆道
“神奇的女孩。”
能將兩個成年男人甩上岸,此時更是有這麼怪異的一個男人來救她,除了神奇他想不到別的形容詞了。
諸葛流光也看著她,剛才她握著他的手腕,他和老師的性命就掌握在她的手裡,她的一舉一動都能感受的到。
放棄他們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那個時候她喊出的話,要救一起!一聽就是在與別人對話的口氣。
不得解,流光就只好當做是她對自己做的心裡建設。
月涼看了眼曲城沒有對他的感嘆發表任何意見,奇怪的問身後的男人。
“對了,你怎麼會來這裡?”
這麼巧的也掉下來,還來的正是時候,救了他一命,她很好奇。
男人眯著眼睛笑,不說話。
得,月涼忘記了,這人腦袋是有問題的,無法正常交流。
曲城多看了男人的龍袍一眼,眼神一亮,有些激動。
“你這龍袍哪裡來的?這種繡工早已失傳,款式也奇特,我得仔細看看……”
曲城是什麼人,這話他說的委婉,其實是看出這龍袍絕非現在的產物,換句話說就是古董!
可能還是一件華夏現在還未知的古代龍袍樣式,這對研究那個朝代的皇室和歷史的發展有著卓越的貢獻,一針一線,一個龍紋他們就能推斷出那個時代的一個片段。
歷史上龍袍多明黃,夏朝喜黑色,夏朝,華夏第一個朝代,這要是確定了,儲存的如此完好,還能正常穿著,甚至光滑的根本就不像古物,那可了不得。
一激動,曲城對男人的懼怕也少了幾分。
可不等他湊過來,男人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手一揮,扯著領口滋啦一聲給撕開了,月涼壓在他的胸口,沒覺得自己動彈,龍袍已經從他的身上剝離開。
手一揚,那氣勢瀟灑無比,在曲城驚呼聲中就將龍袍扔進了岩漿裡。
曲城心痛的趴在邊上看著龍袍一瞬化為灰燼,懊惱著自己怎麼沒撲上去救下這件寶貝!
“你……”
月涼也無語了,這人怎麼回事?哪根筋搭錯了?就算不是古董,這衣服做工精湛,奢華絕代,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怎麼說扔就給毀屍滅跡了?
男人似乎很不喜那件衣服,手在月涼的校服上使勁的擦了幾下才作罷。
還暗自嘀咕了一句“腥臭的東西!”
月涼眨眼,在眨眼,這是說她呢?
流光知道自己老師的性子,幹了大半輩子的考古,最惋惜的就是很多在歷史的長河中倖存下來的東西卻因為各種人為的原因被損害。
正想去安慰一下老師腳下踢到一個東西。
低頭一看,捂著受傷的臉頰驚叫了一聲“老師,快看!”
月涼好奇的看過去被流光踢到的是一個陶製的圓球狀器皿,中間的部分露出一根鐵棒的頭,上面還連線著一根不明物質做成的線通向水裡,線上破損的地方能夠看得到銅絲,跟現在的電線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