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實驗室自己上門去抓的人,若還不明白你不妨將自己想象成她們的家長,那種不時製造麻煩的小孩你受的了嘛,賠禮道歉那種事一次兩次或許還能耐得住性子,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斷重複卻絕對會把人給逼瘋,實際上那些實驗室在研究的同時也在教他們如何更好的溶入社會,如何與他人進行正常的交流……”本來劉海認為很嚴重的事被李戈那麼一解釋卻是合情合理毫無一絲破綻,直令他找不到任何話與之爭辯。
“也許是我想多了,不過我之所以那麼激動全是為了贖罪,當年我混的時候曾在天橋底下見過一個小孩……那是一種絕望與希望並存的目光,但我這混蛋當時卻只因他身上散發的惡臭而對他置若罔聞,唉,三天後同一個地點我又看到了他,只是他已永遠無法看我……那年我十七,而他頂多也就十二,事後我才知道他是個老乞丐花錢買來的棄孩,這種事在我們那圈子裡並不算事,只是那老乞丐太過分了,以為自己花了點錢那小孩便是動物……人類殘忍起來真的可以很變態……所以我比他更變態,他弄斷那小孩的手,我連他腳一併卸了,他掏那小孩的眼珠,我連他腦袋一塊扭了,不過我一直不認為那是殺人,因為他根本豬狗不如,儘管那回我下了狠手,卻沒人抓我去法辦,但逃得過法辦我卻逃不過自己的良心。”
“十七歲殺人的確……”
“不說我壓根就當他是禽獸嘛,滅了他我毫無半絲愧疚,這些年我一直覺著若是當時伸出了手,那小孩沒準就不會死,至少……”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別老拿它為難自己,不過你十七歲就已經懂得如何拋屍,哎呀,難怪現在會殺人不眨眼。”
“你又誤會了,幹那事我全憑一股子怒意,事後我也完全沒想過要收拾現場,現在想來應該是進幻那些人給我收拾的爛攤子,因為我這人對他們有用,但我還是想不明白,他們既然有求於我,為什麼當年不能幫我彌補那個錯誤,十二歲還不到一米二的殘疾兒童……”
“麻煩就別再想了,再想這事你非把自己逼瘋!”
“那還不至於,最後我終於透過關係找到那個賣家,呵呵,他居然是那小孩的親老子,就為了八百塊錢的賭金把自己兒子當貨來賣的王八蛋,雖然我沒弄死他,但我從此再難相信所謂人性與親情,爛賭亦成為我人生一大禁事,雖然我天生好賭,卻絕不會賭到一無所有,賭博其實更需要理性對待,明知不會贏的賭我極少參與……只是命運就喜歡捉弄人,我明明已經不想再賭,這幾個月卻一直都在賭命,自己的命、別人的命,但任誰在我面前丟了性命,出現在惡夢裡的卻總是那張沒了左眼且一臉絕望的童顏……呵呵,不說了,我討厭惡夢,正因為人生無法重來,所以我對那些買賣人口的傢伙絕不會手軟!”
“怎麼你是越說越跑題了,再怎麼說那些實驗室也跟買賣人口扯不上關係,但我大概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了,其實這事你只看到了結果,卻沒想過成因,十個中國人有九個想著一夜暴富,那可只是壓抑太久所產生的逆反心態,不過說句實在話,不管是什麼社會,人們只會看到成功之人的現狀及身家,根本沒人想了解他們是如何發的家、致的富,不然怎麼會說十賭九騙、十商九奸,十富九禽、十善九惡,聽了你那麼多牢騷,我忽然想瞧瞧進幻所謂的人類新時代,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對此我並不抱太大希望,呵呵,國安那工作並沒你想的那麼好,人性無常、世間萬惡直如過眼雲煙,也只能當它們是雲煙,一旦深究絕對會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你說的事與之相比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李戈這話亦不在理,親身經歷、親眼所見與道聽途說哪能相提並論。
“不說了,指定座標已到,下一程的交通工具應該就在附近,幫幫眼好好找找,雷達上除了我們這亡魂根本就沒會動的玩意!”
“哦……咳咳,我明白為什麼雷達會那麼顯示了,呵呵,因為要找的交通工具就在亡魂船底,不得了,這潛艇簡直比航母還大,難怪進幻敢讓你把話說得那麼滿,單是這潛艇上的武器就足矣摧毀美國整個東岸了……”李戈被嚇得不輕,說起話來自不免會有些誇張,劉海可是大風大浪裡一路闖過來的狠人,同樣的潛艇看在他眼裡根本不算個事:“不過是艘全長兩公里多點的小傢伙,用得著那麼大驚小怪嘛,藏於深海的大傢伙可足有二十多公里,那才真叫嚇人,不對啊,雷達明明顯示我們這點只有十二米長、四米寬,難不成下邊的玩具連這雷達都無法顯示?”其實劉海若是換個角度去想這事可並不難理解,亡魂再怎麼先進也只是民用設施,而下邊那玩意卻絕對是軍用,兩者的安全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