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猶以草木最為純潔,嬌嗔、恐懼、急躁、執著、**這些都令草木所不喜,你自然搬不動他!”
劉嵩聽著,老婦沙啞的聲音,卻彷彿一記記重錘砸向了自己的胸口,“嬌嗔、恐懼、急躁、執著、**”。想著這幾個詞語,再看看自己現在的狀態,劉嵩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可這一絲靈感,又彷彿水月一般,自己剛剛觸碰到,卻又消失不見。
“謝前輩點化。”劉嵩由衷的說道。
此時,老婦也已經放好了那盆花,直起了背,微笑著看著劉嵩。“跟我進屋吧,看看你那兩個朋友去吧!”
劉嵩聽此話,一怔,“前輩就是……”
老婦清咳一聲,“我就是你想找的老鬼蛇,隨我進來吧!”
劉嵩忙施禮道:“不知前輩就是玄武大士,晚輩剛才無禮了!”老婦卻擺了擺手,向屋內走去。
草廬內。一束清香燃起。
於佳的肉身平靜的懸浮在房間中央,胸前放著一尊氤氳發光的蓮臺。其側一個老嫗將粗糙的手,搭在於佳的腕脈上。
劉嵩一直注視著老嫗每一個動作,企圖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些什麼。可老嫗許久過去,臉色毫無半分變化。直到將手收回,回到椅子上做好後,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劉嵩一臉焦急,問道:“玄武前輩,她……?”
老嫗清咳一聲,淡淡的搖了搖頭,輕聲說到:“這具皮囊廢了。”
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劉嵩的目光瞬時凝固了,只在一個瞬間,雙眼便模糊了起來。千辛萬苦,走到了這裡,卻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若是其他人給出也便罷了,可關鍵是說出這話的是玄武,是人世間碩果僅存的幾名真仙人之一。
看著雙目已經失去了焦點的劉嵩,老嫗卻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個年輕人怎麼這麼不淡定?我只說這具皮囊廢了,又沒說你的兩個朋友沒救了!”
一個一個字,傳到劉嵩耳朵裡,劉嵩又如被冷水澆頭一般,瞬間站了起來,“玄武前輩,你是說?”
老嫗緩緩道來,“皮囊廢了,重塑雖然極為耗力,但以我神通,也並非難事。可是現在這皮囊中存的一魂一魄,已然油盡燈枯,難呀!”
玄武的話,又如晴天霹靂一般,在劉嵩識海炸響,於佳肉身內,一直存著至陰師太的一魂一魄,如此一來,至陰師太豈不是……
劉嵩已經不敢向後繼續想,忙跪倒在地,“玄武大士,請您務必救肉身內的魂魄,至陰師太對我和我妻子有恩!”
老嫗卻輕輕搖了搖頭,“這不過是一魔修,你何必如此執著?我為你妻子重塑肉身便罷了,這魔修由他去吧!”
劉嵩卻一臉不甘,從牙縫裡擠出來:“玄武大士,在我看來,沒有仙魔之分,只有善惡之別。至陰師太,雖然曾墜入魔道,卻早已經迴歸正途,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她雖然奪舍了我的妻子,算是與我有大仇,但這也只是她的無奈之舉,卻沒有傷害到我妻子分毫!請您無論如何救他,不管要付出如何代價,我也願意一試!”
玄武輕輕嘆了一口氣,“除非有王品龍芝,溫養靈魂,否則就是我也無能為力!”劉嵩聽著,頓時一怔,“王品龍芝?”口中下意識的喚出。
就在前幾日,他剛剛換取了一株王品龍芝,可他已經將這株龍芝送給了忘塵救他妻子,可如今他到哪裡去找王品龍芝?
“玄武大士,請問您到何處可以尋來王品龍芝?”劉嵩問道。老嫗卻輕嘆一聲,“王品龍芝只有武當山可以產出,而唯一一株,在幾天前已經被人挖出,我算定此人還沒離開武當山,據此不足百里,若你此時去奪,天亮前趕回來,那魔修應該還有一線生機!”
“大士,是否還有其他辦法?實不相瞞,那株龍芝是我親手贈與他人,我豈能奪回?何況那人也是救他的道侶,將心比心,我實在做不出這等事情!”劉嵩稍稍沉吟,一字一頓的說到。
老嫗卻陷入了沉吟,“除了此法,只有一種方式可以救這魔修,不過對救他的人,傷害極大……”
劉嵩聽了,一喜,“請玄武大士明言,如果只是傷害,我願意!若不是至陰師太,我已經死在了狐族修士手中,哪還有今天的會面!”
“你還沒問我到底要付出什麼代價就?”老嫗看著劉嵩,問道。劉嵩卻輕笑了一聲,“既然您說傷害極大,想必沒有性命之憂,既然如此,有什麼我不能捨的!請玄武大士救師太!”
老嫗一怔,慢慢的說道:“想救這魔修,必須用精純的靈魂之力溫養他的魂魄,需要分神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