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都撤到我們城裡了,不過有些獵戶就不知道了。”另一個道:“這話怎麼說?”阿毛道:“我聽說,好多獵戶為了打獵,一出門就是半個月,有些獵戶就被山間的妖精鬼怪、毒蛇猛獸害了性命,根本回不來了。”另一個道:“那還真是慘事呀。”阿毛道:“他們死了一了百了,最慘的是守在家裡的獵戶家眷,有的接到了通知卻要等家裡的男人回來,可那男人已經死了,等也白等,有的就根本沒來得及撤退到關裡。。。”說著,兩個人嘆息著走開了,剩下唐三藏孤單單的站在那裡,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唐三藏目光呆滯的回到了西城樓上,‘豬八戒’上前道:“師父,你沒事吧?”唐三藏擔心道:“悟淨,為師剛才是不是做的錯了。”‘豬八戒’一愣,道:“師父,這話怎麼說?”唐三藏把剛才在茅房無意中聽到的事又說給了‘豬八戒’聽,‘豬八戒’想了想道:“師父,大戰在即,那個女子身份不明,你不放她進來,也是常理,我們只有希望她能躲過這次的災禍才好。”唐三藏有些疑惑道:“如果她真是無辜的百姓,我方才的作為,豈不是有失出家人的道理。”‘豬八戒’呆了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唐三藏左思右想道:“不如你我出城去尋她,你看如何?”‘豬八戒’道:“不是不行,可誰知道她去了何方?”唐三藏道:“她一個女子能走出多遠?眼下西邊大亂,唯有東邊還算清靜,你說她會往哪裡去?”‘豬八戒’恍然道:“哦!她一定是向東邊去了。”唐三藏道:“對了,我們即可動身,量她也走不遠。”
唐三藏和‘豬八戒’偷偷的下了西城樓,去找被唐三藏喝退的一個美麗的少婦,唐三藏和‘豬八戒’來到方才少婦站過的地方,四下看去,卻是黑漆漆的,看不出什麼線索,‘豬八戒’道:“師父,我們直接向東找不就得了,在這裡看什麼呢?”唐三藏道:“那女子走了沒多久,從這裡追更快些,方才我隱約見她向那條路去了,我們也順著這條路找,一定能找到她。”唐三藏是師父,他說什麼‘豬八戒’自然都要照做,於是,師徒二人晃悠悠的向這條下路而來,其實‘白谷’關外一馬平川,小路大路分別不大,可到了現在可就不同了,黑漆漆的一片,又不敢照明,一條小路走下去,不知道會走到那裡去。
師徒二人小心的在稻穀地裡穿行,雖然,找不到方才叩門女子的影子,可唐三藏覺得心裡不安,並沒有放棄,正走著,面前陡然出現一個人,如此環境,倒還真是怕人,只見哭面慈眉婦,兩鬢如冰雪。走路慢騰騰,行步虛怯怯。弱體瘦伶仃,臉如枯菜葉。顴骨望上翹,嘴唇往下別。老年不比少年時,滿臉都是荷葉摺。年滿八旬,手拄著一根彎頭竹杖,一步一聲的哭著走來。唐三藏道:“老人家,你怎地孤身一人在此?”那老婦似乎也被唐三藏嚇了一跳,待仔細觀看,見是以為俊朗的後生和尚,才長出一口氣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位長老,敢問長老可曾見過一位小婦人?她是我家女兒,他的夫君出外打獵未歸,苦等不歸,我便要她先到‘白谷’關避難的。”唐三藏和沙和尚兩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那老婦‘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哭道:“我那苦命的女兒啊,你怎的這般命苦,沒有逃到‘白谷’關內便被歹人害了性命,如果你到了‘白谷’關,有這位長老在,怎地還不救了你的性命。”唐三藏不想扯謊,又不能直言告訴老婦人是自己拒絕了她女兒入城的請求,正在躊躇,‘豬八戒’先道:“老人家,你們為何不一起避難呢?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那老婦哭聲立止,道:“哦,我聽了官府的通告說,即將有大戰,可女婿未歸,便未及退關,如今地府的軍隊都開到家門口了,當家的怕女兒有事,便騙她說,讓她先走,讓我們老兩口在家裡等女婿回來,沒想到,她還沒到‘白谷’關,就沒了。”唐三藏想了想道:“既如此,時間不等人,悟淨。。。不是。。。‘悟能’,老夫人就交給你了,我去尋老丈去了。”老婦人微微遲疑道:“你要去接我們當家的?”唐三藏堅定道:“正是,時間不等人,老人家,你家在那裡?”老婦人道:“小師父,這怎麼好意思呢,不必了。。。”唐三藏堅持道:“沒關係,老人家你是從這裡來的,莫非你家就在路的盡頭。”老婦人一愣,道:“哦,對了,我家就在路的盡頭,既然小師父堅持,那就請快些好了,小路盡頭一家茅草屋院便是我的家。”唐三藏點頭道:“悟淨。。。不。。。悟能,老人家就交給你了。”‘豬八戒’點頭道:“師父,放心好了。”
唐三藏將叩門女子的母親交給了‘豬八戒’,那老婦人行動不便,一動三搖,‘豬八戒’只好道:“老人家,此時不比往日,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