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他道:“御弟,你每次都講的是小乘教法,卻不知大乘教法如何。”玄奘道:“皇兄陛下,佛法之品並無高下之分,但能教化世人具為上層,鈍根利根,有何差別?鈍根者,佛所為不進;利根者,佛聰明黠慧。此二有何差別?當還何業是時世尊,智慧世為上,當至安隱處,諸能知等業,斷彼生有死,是謂教法有所差別。”李世民撓頭道:“御弟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渾俗和光而已。我聽聞大乘佛法有三層,能超亡者昇天,能度難人脫苦,能修無量壽身,能作無來無去。”“吹牛。”李世民瞪大了眼看著玄奘,玄奘自知失態,忙道:“那不過是有些人相互傳訛所至。”李世民定了定神道:“朕得知此事乃是一位早年的一位高僧的教誨,那高僧成名早在上古之時,豈會吹牛。”玄奘道:“既然大乘教法如此廣大,那位高僧何不廣為傳頌?”“他曾說大乘教法非同一般,需要我中土得道到僧親自去請,在大西天天竺國大雷音寺佛祖如來處,能解百冤之結,能消無妄之災。程途十萬八千里,此經回上國,能超鬼出群。若有肯去者,求正果金身。”玄奘道:“既如此,我師叔智障當為最合適的人選。”李世民道:“但,你師叔已經是金剛之身,去了何用,御弟,你近不過比皈境界,如若取得真經,就是金剛境界了,如此便宜之事,豈能讓與他人。”玄奘略微思量,想想自己如果慢慢的修煉,只怕到了枯風年紀也不過才能達到預流果的等級,如果要見那人,此生無望了,但如果抓住這個機會,一步登天達到金剛境界,而後勤加修煉,不出十載即可達到羅漢境界,便可自由出入仙凡,於是道:“依皇兄陛下之言,臣弟願去那大西天天竺國大雷音寺求取真經。”李世民大喜:“好啊,御弟,此去大西天天竺國大雷音寺路途雖遠,但你可以運用法術,最多不過月餘,吾弟必然功成而返。”“行啊。”
次日之後,李世民設朝,聚集文武,寫了取經文牒,用了通行寶印。有欽天監奏曰:“今日是人專吉星,堪宜出行遠路。”唐王大喜。又見黃門官奏道:“御弟法師朝門外候旨。”隨即宣上寶殿道:“御弟,今日是出行吉日。這是通關文牒。朕又有一個紫金缽盂,送你途中化齋而用。再一件錦蝠異寶袈裟,避兇化吉。另有九環錫杖,時通思念。又銀絺的飛馬一匹,為遠行腳力。你可就此行程。”玄奘大喜,即便謝了恩,領了物事,更無留滯之意。唐王排駕,與多官同送至宮外,只見那化生寺僧與諸徒將玄奘的更換衣服,俱送在宮外相等。唐王見了,先教收拾行囊馬匹,然後著官人執壺酌酒。唐王舉爵:“願御弟早日回來。”玄奘又謝恩,接了御酒道:“謝皇兄陛下美意。”玄奘謝恩飲盡,辭謝出宮而去。
待出得宮門向西而行,卻見西方隱隱的昏昏暗暗,玄奘罵道:“什麼瘟癃的欽天監,眼看有雨,還說什麼堪宜出行遠路,靠的什麼屁的本事,居然敢到欽天監主事。好在佛爺的馬會飛,等佛爺回來定叫皇兄陛下撤你的職。”於是,玄奘揚起馬鞭,催馬騰空,他那裡注意到,方才李世民和化生寺的師兄弟們送的東西有多重,倒黴的銀絺飛馬給壓得走路都費勁,如今還要飛,只見飛馬壓低頭顱,而後用力一起,四蹄用力,飛奔了出去,濺的塵土飛揚,忽然‘砰’的一聲,一切恢復平靜,人們都在仰天看去,卻不見玄奘的身影,有人稱讚道:“不愧是皇上賞的寶馬,飛的比一般的飛馬快多了。”“不對呀,你們看。”此刻塵煙已散,只見銀絺飛馬前蹄跪地,居然是被道路上的一個吭絆了一下,身上除了兩個大大的包裹以外,玄奘居然不見了,眼尖的人在路旁的一家包子鋪的大蒸屜裡看見了一個頭插在裡面的人,眾人將其救出後,方知是玄奘,玄奘回過神來,來在飛馬的面前,將飛馬一頓臭罵,不過眼見這馬也不容易,加上他是皇帝恩賜的馬。不能過分責罰,於是將其扶起,玄奘道:“什麼銀絺飛馬,還得佛爺到了這麼大的黴,靠你飛,得了,我自己來吧。”玄奘啟用了自己那十分不成熟的騰空術,只見慢慢的飛馬居然騰空飛起,眾人皆贊玄奘本事,玄奘也是十分得意,待騰到百丈高時,又啟動飛行術,然而,玄奘的法術不精,於是人們就看到一個和尚騎著飛馬一會向前拋物線的飛行墜落,而後在未落之前,又緩緩騰空,後再次向前拋物線的飛行墜落,而後在未落之前,又緩緩騰空。人們以為他在告別,於是揮手祝福他一路走好。
飛了半天,玄奘來在稀稀疏疏的陰雲下,居然發現這並非陰雲,而是絲絲的哀怨之氣,這哀怨之氣如果吸的多了是會要了人命的,於是,玄奘拿起九環錫杖,念起驅魔護體咒,只見九環錫杖錫藍光一閃,一個藍色的罩子將玄奘和飛馬護住,於是繼續